虛擬世界的家具城裡。
一群人正在興高采烈地選購著心儀的家具。
唐悅溪幾乎選擇每件家具,都會問問許彌和董佩雲的意思。
然後三人湊在一起商量。
一旁的趙羽瀟感覺自己很多餘。
他重度懷疑這三人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麼。
就是沒有證據而已。
等到全部選完,時間已經來到下午。
沈淑貞她們都在陪著各自父母,四人叫了孫禦烽一聲,就在彆墅區外麵的飯店裡吃了頓飯。
吃完飯趙羽瀟和孫禦烽先行離去,馬上就到期末了,都想回去好好磨磨槍。
許彌和董佩雲依舊陪著唐悅溪,打算把她送回一大本部那邊。
這時唐悅溪再度接到一個電話,知道對方身份後顯得有些驚訝,隨後平靜的答應一聲。
“好的阿姨,我這就過去。”
說完看向兩人:“我那個阿姨想要找我聊聊,我自己過去就行。”
董佩雲頓時就炸毛了,怒道:“啥意思啊?不是,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吧?一個兩個沒完了是吧?欺負咱家沒人麼?走!我和許彌陪你一起去!”
唐悅溪笑著搖搖頭:“沒事的,其實那個阿姨人很好,我媽也並沒有多麼反感她,隻是為了保護我,始終沒讓我知道罷了。”
說著她有些調皮的對董佩雲說道:“就好比以後你的孩子對我的感觀,也不會太差。”
董佩雲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唐悅溪叫了輛出租飛車離開,還有點懵懵的看著許彌問道:“不是,如果以後我真有孩子,糖糖幾乎就是親姨,感觀怎麼會差?她這話啥意思?”
許彌有些無語,感覺這兩天的經曆也真他媽魔幻,還有自己身上這口鍋……
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糖糖的意思是你倆以後都給我生了孩子,然後你的孩子,對她也會很親,並不會敵視。”
董佩雲眼睛逐漸瞪大,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彌,直到他們叫的車也過來,被許彌推著上車。
老半天才像是緩過來。
“不是哥們兒,你們都這麼喪心病狂的嗎?我在開玩笑,你們是想玩真的?”
許彌翻了個白眼,聳聳肩道:“這不伱說的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過嗎?”
“媽的!”董佩雲大怒,狠狠掐了許彌胳膊一把,“你個渣男!要生你們自己生去,老娘才不會和你們一起瘋呢!”
許彌也沒躲,任由她沒怎麼用力的擰了自己一把,歎了口氣:“希望這件事不會對糖糖有太大的影響吧。”
董佩雲也安靜了,下意識揉了揉許彌的胳膊,也有些憂慮的道:“是啊,這種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要是我突然發現我心目中最好的爸爸在外麵有個家,還有個弟弟……我可能得瘋。”
……
咖啡廳裡。
一個很安靜的角落。
唐悅溪匆忙趕來,很有禮貌的對麵前女人問了句好:“阿姨久等了。”
女人也露出個笑容:“坐吧糖糖。”
唐悅溪舉止得體的坐在對麵。
“你是不是早就見過我?”女人柔聲問道。
唐悅溪點點頭:“應該是五六歲那會兒吧,好像是六歲。”
其實她不僅記得這位阿姨,甚至連那天的準確日期,準確時間都清楚記得。
女人點點頭:“當時你偷聽我和你媽聊天,我們兩個都知道。”
唐悅溪點點頭:“都是修行者,感知敏銳,發現我也正常。”
“但我們都沒想到你會記得這麼深,那時候你才多大點,看著可可愛愛,還憨憨的。”女人露出個柔美的笑容。
唐悅溪微微鼓了鼓腮:“我不憨。”
女人笑道:“是呢,糖糖最聰明了。”
這時機器人送來兩杯咖啡,女人拿起一杯,放到唐悅溪麵前。
唐悅溪微微愣了下,這是她最喜歡的口味,許彌跟董佩雲都不知道。
女人又拿過另一杯放到自己麵前:“我不喜歡太苦的,喝不慣。”
唐悅溪沒說話,用小勺輕輕攪拌著咖啡。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我和你爸從小就有婚約,雙方家庭交換過正式的婚書。”
唐悅溪點點頭,這位阿姨是她爸的聯姻對象她早就知道。
“你媽和我是閨蜜。”女人又道。
唐悅溪猛的抬起頭,有些吃驚,秀眉微蹙,心裡瞬間湧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你彆多想,聽我說完。”女人像是看出唐悅溪心中所想,“不是你想的那種插足之類。”
唐悅溪情緒稍微平緩幾分,一雙水潤桃花眼看著麵前的女人。
相貌跟媽媽不分上下,性格卻比媽媽溫柔,不像媽媽那麼強勢。
“其實當時抗拒這樁婚事的人其實不是你爸,而是我。”
女人輕笑道:“我那會兒特彆任性,大家族的小姐麼,不聽話是標配。
當時也不清楚是真那麼想的,還是為了和家裡對抗,反正呢,我那會兒不喜歡男生。”
唐悅溪眼睛漸漸瞪大。
女人輕笑著,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你媽是第一個受害者。”
她笑著道。
唐悅溪:!!!
她感覺自己的CPU都要冒煙了。
鬼使神差的問了句:“我媽媽是T?”
“不,我才是。”女人笑得有些得意。
唐悅溪眨巴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才好。
和很多發現這種事情的孩子不一樣,她從小對這個阿姨有敵意,但不算多。
因為媽媽從來就沒在她麵前提及過,更不要說背地裡說對方壞話。
爸爸最近這些年也幾乎都在家裡陪她,除了每年寒暑假,基本不會出差。
所以其實……寒暑假是媽媽故意給爸爸和眼前這位阿姨留出來的空間?
昨天突然撞見,看著唐家那一大家子人都陪在這位阿姨身邊,笑語晏晏,這是她從未曾擁有過的東西。
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情緒崩潰了。
但她真沒想到事情居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但你媽媽不太喜歡這種,你懂吧?她取向很正常,而且那會兒滿腦子都是修行,人間情愛對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女人回憶道:“然後我就使勁兒攛掇她,做她的工作,那會兒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死都不聯姻!
可我也隻能用這種方式無聲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