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爆發(1 / 2)

太子妃很忙 元月月半 8990 字 8個月前

太子眉頭緊皺:“聽你的意思汗阿瑪叫孤過去勸勸他?”

“奴才覺得皇上是這個意思。”王以誠不太確定,“劉大人看起來一副必須辭官的樣子,可奴才總覺得他其實並不想辭官。”

“他當然不想辭官。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高中進士,才三十出頭,日後一切都有可能。”太子說著話想到一件事,“晉江,帶上兩個那天用的木桶。”

“爺先說說他為何要辭官。”霍林很好奇,“是因為福晉那件事麼?奴才到現在都想不通,劉大人也不是官場新人,咱們東宮又沒失勢,他乾麼跟福晉過不去啊。”

太子:“急功近利,喪失理智了。”話說出來,太子猛地想到他以前急於表現,也曾乾過許多昏頭昏腦的事,幸而有個敢直言的福晉及時勸住他。想到石舜華,太子福至心靈,“石家老太爺病逝,石家子弟都得守孝,包括兩廣總督石琳。朝中沒有石家人,劉不語才敢參福晉啊。”

“那他辭官是怕回頭石家大爺和二爺找他算賬?”霍林問。

太子:“不用等傅達理和慶德。石家老太爺病的突然,汗阿瑪一直沒找到接替石琳的人,下個月,南苑大閱結束,石琳就會返回兩廣。一旦石琳回去,不需要他這位封疆大吏出手,多得是想走石家門路的人幫石家收拾劉不語。”

“那皇上叫殿下過去其實是想叫殿下表態,不為難劉大人啊。”王以誠覺得他明白了,“這事可不好辦。”

太子冷笑一聲,看到近在咫尺的西暖閣:“一個言官而已。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兒臣參見汗阿瑪。”太子道,“不知汗阿瑪找兒臣何事?”

康熙指著劉不語:“雖然趙謙還原了事情經過,但坊間還有人在議論太子妃看不起漢族纏足婦女,劉不語覺得愧對太子妃,愧對你,想辭官回鄉。”

“多大點事啊。”太子道,“太子妃早就忘了。劉不語,不要給自己壓力。你身為言官,發現問題上奏汗阿瑪是你的責任。孤和太子妃如果連這點事都跟你計較,他日又怎麼容天下人。汗阿瑪,您說是不是?”

康熙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劉不語,聽到了沒?朕就說太子不會計較,你切勿多想。”

“皇上,臣去意已決。”劉不語很想點頭留下,可他更怕石家秋後算賬。

太子瞥他一眼,心中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劉大人,剛才汗阿瑪說你說坊間還有人議論太子妃看不起漢族婦女?”

“都是下官的錯。”劉不語一臉愧疚。

太子踱到他跟前:“那你更不能走了啊。你辭官回鄉,不明真相的百姓會認為是太子妃把你趕出京城?這事更說不出清了啊。”

劉不語猛地抬起頭。

康熙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就是這個理。”太子道,“劉不語,你心裡是不是怨太子妃當著朝廷要員贏了你?其實,太子妃贏你也是僥幸。”

康熙眉心一跳,他兒子這是要坦白麼:“怎麼又是僥幸?朕看得很清楚麼,太子妃是壓倒式贏了劉不語。”

“其實啊,石氏原本也能贏劉大人,但效果不明顯。”太子道,“兒臣叫人帶來兩個桶。晉江,進來。”

“嗻!”晉江把兩個桶放在地上。

太子擺擺手,晉江立刻出去候著,“汗阿瑪,你提一下。”

“桶裡暗藏玄機?”康熙已經想到,但是他想破頭皮也想不通什麼玄機能瞞得住當日離桶很近的另一波宮女。然而,康熙伸手一提,不禁瞪大眼,“這兩個一模一樣的桶不一樣重?!”

太子:“是的,太子妃勝之不武。劉不語,太子妃也不是真討厭纏足的宮女。她是有次看到纏足的婦人的腳,嚇得夜裡做噩夢,才不願意用纏足的婦人。這麼點小事,你弄得天下皆知,她才想出這個辦法教訓你。”

“臣,臣——”

“你想說什麼孤能猜到。”太子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孤以前也乾過不少糊塗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汗阿瑪,兒臣說的對麼?”

“很對。”康熙老懷欣慰,“太子長大了。”

太子看到劉不語也不知是憋得還是羞愧,反正臉通紅,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叫你欺負我媳婦兒,“折子就收回去。”

“劉不語,太子妃不用纏足的宮女實非她所願。你參太子妃是你職責所在。但你不明真相,把事情搞得沸沸揚揚,太子妃就用兩個不一樣的木桶教訓你一頓,你和太子妃也算扯平了。”康熙道,“自打那件事過後,太子和太子妃沒有再提纏足一事。你也彆一心想著回鄉,叫太子妃難做。”

劉不語一聽康熙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縱然平時有些古板,也知道再固執地要辭官,就是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下官遵命。”

出了日精門,霍林就問:“爺,咱們就這麼放過他?”

“劉不語知道兩個桶有問題,石家人可不知道。石家子弟到現在還認為福晉贏劉不語隻是運氣好而已。運氣不好麼……”太子說著話,忍不住摩拳擦掌,“孤有點迫不及待南苑大閱快點到來了。

十一初八,早上,胤禛見著太子就走到太子身邊:“來京述職的人中有三個用福/壽膏已上癮。弟弟的人三天前把他們帶來的福/壽膏偷個一乾二淨。據監視的人稟告,昨天夜裡李煦忍得痛哭流涕。

“弟弟本來還想去看看,但怕被人認出來就沒有過去。聽說用的時間短,忍過去一次,下次再犯可能得過幾天,今天大概看不到李煦禦前失儀了。太子二哥,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太子:“機會隻有一次,孤硬上也不能放過。”

大閱結束,康熙乾清宮宴請滿朝文武,太子作為儲君自然是必須參加。

康熙坐在主位,太子坐他下首,太子後麵是王公大臣。而乾清宮賜宴和皇室家宴不同。宴請群臣是在每人麵前放一個四方幾,宮娥太監一碟一碟上菜。

太子不好回頭看眾人的表情,見在太監給他上菜時低聲說:“王以誠。”

小太監手一抖,到門外就說:“王公公,太子好像找你。”

王以誠一愣,“找我?這個時候。那我怎麼過去?等等,你去端菜,回頭我幫你端進去。”

“皇上發現了怎麼辦?”小太監擔憂道。

王以誠:“沒事。我戴著帽子呢,皇上不會注意到。就算看見了,日後問起來,我就說你鬨肚子。反正天塌了有太子頂著呢。”

“殿下,慢用。”王以誠端著菜進去,還沒蹲下就小聲提醒太子。

太子抿嘴笑了笑,板栗沒白給他吃:“看看李煦是不是不舒服。”

李煦?那是誰啊。

王以誠是乾清宮跑腿太監,也就是平日裡傳話的太監,根本不認識李煦。不得已,隻能一個勁給梁九功使眼色。

這麼一折騰,王以誠終於知道李煦是誰,宴席已接近尾聲。

四皇子胤禛急得抓心撓肺,連重頭菜是什麼都忘了。

最後一個點心上來,王以誠蹲在太子身邊小聲說:“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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