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汗阿瑪有跟我說過,我年後就不用再去上書房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九皇子連聲詢問。
八皇子:“元宵節那天。我想著日子還長,才沒跟你說。”
“那你也得告訴我啊。”九皇子道,“回頭我也跟汗阿瑪說,跟你一起出宮。咱倆的宅子建在一塊,以後走動方便。”
“還有我,還有我。”十皇子連忙提醒,“彆把我給忘了。”
“你——你怎麼現在就吃上了?”八皇子回頭一看胤峨正在啃番薯,眉頭緊皺,“生的東西小心吃拉肚子。”
胤峨擺手:“沒事的。我剛才拿在手裡看,不小心掰斷一個,聞著清甜,試著咬一口,又甜又脆跟蘋果似的,八哥,你嘗嘗。”
“你哪來的刀?”八皇子手裡一涼,再仔細一看,“老十,你居然敢帶著匕首!?”
胤峨:“我又不會朝著太子二哥捅一刀。再說了,你們不說,誰知道我身上有匕首啊。”
“那也不能帶匕首。”八皇子道,“哪天太子二哥數落你,你腦袋發昏把匕首拿出來,就等著被圈一輩子。”
胤峨皺眉:“彆說了,回頭我就把匕首放回去。”說著,頓了頓,“太子二哥常年帶著腰刀也沒見汗阿瑪說什麼。”
“太子二哥那是用來防身的。”八皇子瞪他一眼,“太子二哥是嫡子,是儲君,他頭腦發昏也不會向汗阿瑪揮刀,汗阿瑪才準他隨身佩刀。”
“我也不會。”胤峨說完又挨一記白眼,連忙用番薯堵住嘴巴。
石舜華得了太子的話,本以為不出三日,八皇子和九皇子必然會來找她,豈料東宮都收到康熙要回京的消息,兩人也沒找石舜華。
六月初四,太子率大學士阿蘭泰,戶部尚書馬齊等人前去勘察諾海河朔地方,順便迎接聖駕。
康熙令太子先回來,太子隻能領命回宮。
石舜華看到太子就問:“在宮裡等汗阿瑪?”
“不可能。”太子道,“起碼得出城。具體在什麼地方,今晚汗阿瑪會派人告訴孤。”
石舜華想了想,“既然這樣,那爺就好好準備。”
“福晉,真要那麼做?”太子不太確定。
石舜華正想說當然,看到他眼底烏青,心中暗笑,你不想那麼做,乾麼還把自己搞的像三天沒睡過覺一樣:“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爺,想想妾身,想想弘晏和弘曜。對了,還有咱們可愛的弘晉。”
“嫡額娘喊我?”門口露出一個小腦袋。
石舜華心中一凜,這孩子打哪兒蹦出來的:“弘晉有事啊?”
“我來給阿瑪請安。”
石舜華聽到他心裡說好幾天沒見到太子,笑道:“快進來。吃不吃桃子啊?”
“剛吃過。”弘晉望著太子,見他臉色很不好,“阿瑪是不是很忙?阿瑪,你彆太忙。皇瑪法回來你就把事情還給皇瑪法。”
太子眼皮一跳,見兒子一臉的關心,笑道:“知道了。我回來的時候碰見十一從翊坤宮那邊出來,他又沒去上書房?”
“十一叔這次是真病了。”弘晉道,“兒子聽九叔說,要不是十一叔的身體比去年好上許多,這次生病很有可能就撐不過去了。”
“什麼病這沒厲害?”石舜華連忙問。
弘晉抓著小腦袋:“好像是因為今兒冷明天熱的,十一叔晚上沒蓋被子著涼了。九叔說十一叔病的時候渾身燙人,險些把十一叔燒成傻子。”
石舜華:“那你有沒有去看你十一叔?”
“我想去呢,九叔說等十一叔病好了再去。”弘晉說著看太子一眼。
太子見狀:“孤還有點事,去前院了。”
弘晉立馬走到石舜華身邊,看他阿瑪一眼,見太子當真往前遠去,就說:“十一叔最喜歡吃番薯,兒子想求嫡額娘給慶德舅舅去一封信,請慶德舅舅給十一叔送一點番薯。”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石舜華聽到弘晉心裡說,九皇子曾跟他說,十一病的時候念叨可能這輩子都吃不到番薯了,心中微酸,“我待會兒就寫信。”
“謝謝嫡額娘。”弘晉拱手道,“嫡額娘,我現在就去告訴九叔?”
石舜華忙說:“等等,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等找到再告訴他。”
康熙不在宮中,紫禁城的主人就是太子。妻憑夫貴,侍衛一聽說小順子要去石家見太子妃的額娘,非但沒搜他的身,還問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好給小順子留著門。而出宮太過順利,以致於還沒到晌午,信就被送到石家。
慶德看到石舜華信上說她想吃番薯,晌午就去郊外的莊子上找番薯。
下午三點,番薯被慶德送到宮中。
石文炳病逝,按禮傅達理和慶德兄弟得守三年孝。但太子的年齡耽誤不得,石家在石文炳去後一年辦了喜事,破孝後兩兄弟無需再守孝。
豈料石華善又走了。
石華善是傅達理和慶德的祖父,守九個月孝就夠了。但兩廣總督石琳寫信告訴兩兄弟,彆表現的太急切,守一年孝再回去。
慶德親自過來送番薯,便是告訴石舜華,他和傅達理下個月才能官複原職。
朝堂上的事太子不主動說,石舜華也不會問。弘晏和弘曜年齡小的緣故,石舜華整日裡忙著照看鬼見愁兒子,以致於她都忘了兩位兄長還沒出孝。
石舜華聽慶德說完,就叫對阿笙說:“裡間梳妝台的抽屜裡有一疊紙,你去拿來。”
“什麼東西?”慶德接過阿笙遞來的東西就問。
石舜華:“關於劉不語的事。”
“劉不語?就是那個參你的禦史?”慶德翻開一看,“這……養女孩兒是什麼意思?”
石舜華瞥他一眼:“二哥彆裝了,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收養一些孤女養大了玩膩了再賣給彆人。”
“什麼?!”阿笙和阿笛驚呼一聲,不約而同地勾頭看慶德手裡的紙。
石舜華:“有什麼好奇怪,劉不語又不是第一個這麼會玩的。古時不少名人都乾過這種事。當初劉不語參我,我請四弟搜集劉不語的事,因劉不語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搜集起來有些麻煩,後來四弟才派人送過來。”
“你打算怎麼做?”慶德問。
石舜華:“找個人接觸劉不語養的女孩兒,說動幾個去順天府告劉不語。把這事鬨得天下皆知。不用管後續如何。但要保護好出麵告劉不語的女孩兒。”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慶德把紙疊好塞懷裡,“族叔前些日子來信說,皇上回宮後,殿下最好立刻把事務交出去。”
石舜華:“殿下以前雖然處理過政務,但有汗阿瑪看著。這些日子凡事都指望他做決定,戰戰兢兢的怕出錯,人都清瘦許多,早盼著汗阿瑪回來了。”
“殿下能這麼想我們也就放心了。”慶德道,“對了,你跟殿下說明兒見到皇上高興點。”
石舜華笑道:“我知道了,二哥,快回去,天要黑了。”
“主子,您以前不是要殿下在皇上麵前多哭哭麼?”阿笙等慶德走了才說,“二爺怎麼反叫殿下高興點?”
石舜華:“不矛盾,喜極而泣。”
翌日,上午十一點三刻,東宮的門被拍的砰砰響。
晉江拉開,閃進來一人,沒等晉江開口來人就問:“太子妃呢?”
石舜華心中一動,來了?便從後院走出來:“誰找我啊?”
“太,太子妃,不,不好了,殿下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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