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銀子要還給額娘麼?”婆婆第一次發善心就給一疊銀票,四福晉很慌很慌。
石舜華皺眉:“你是不是傻?到手的銀子哪有還回去的道理。他日德母妃問起來,你就說東西難尋。她整日裡呆在宮裡,都不知道外麵的雞蛋賣多少文一個,還不隨便你糊弄。”
“可是我不敢糊弄額娘啊。”四福晉一臉怕怕。
石舜華道:“那就從這次開始,習慣就好了。若是怕德母妃罰你,就提前給你的宮女說一聲,使她來找我,我叫阿笙把你帶過來。”
“謝謝二嫂。二嫂這麼一說我就不怕了。”四福晉臉上的害怕驟然消失。
石舜華若不是聽到她心裡真怕德妃,還以為她跟自己做戲,“好了,快回去準備,天越來越熱,早點把禮單定下來,也能安心去暢春園避暑。”
“汗阿瑪今年還去暢春園?”四福晉問。
石舜華道:“太子說七月初二就去。”
“四弟妹怎麼又來了?”太子見西次間門口站著兩個分外眼熟的丫鬟,便知道東宮來客了。到後院一問謝嬤嬤,果然是東宮的常客,“這次是問你她有沒有吃胖,還是問你她有沒有長高?”
“來給德妃請安,順便過來看看我。”石舜華道,“爺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還沒到十點呢。”
太子:“孤昨兒晚上有點受涼,今兒早朝沒忍住當眾咳嗽了兩聲,彆提汗阿瑪多緊張。跟他說孤喝了藥,汗阿瑪還叫孤回來歇著。”
“今兒燥熱,汗阿瑪叫爺歇著爺就歇著。”石舜華道,“整天在冰盆旁邊,這倆小子壯得跟個小牛犢似的也會生病。到了暢春園,那邊比這邊涼快,陰天的時候不用冰也能睡著。隻是弘晉晌午不能回來了。”
太子:“是他鬨著要去國子監,不能回來也是活該。”
“早上三點到上書房這點對正長身體的孩子來說真不好。”石舜華道,“比起弘晉以後拖著個病歪歪的身子,妾身倒是希望他無病無痛,即便因為在國子監讀書而一事無成。”
“孤和你一樣。”太子道,“否則也不會同意他去國子監。對了,明珠那事孤今兒跟索額圖說了,索額圖一聽孤要整明珠,彆提多高興,恨不得飛起來。”
“福晉,晉江求見。”張起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太子:“叫他進來。”
“稟報爺,福晉,剛剛有個侍衛給奴才一封信。”晉江從袖筒裡掏出一封信,“那個侍衛說是您二哥托他送給你的。”
太子伸手接過來:“孤看看?”
“爺儘管看。”石舜華很清楚,若是非常重要的事,慶德不會托朋友送信,而是想法設法見她一麵。
太子看到內容,不禁皺眉,“你二哥說要見你一麵,福晉,你有事瞞孤?”
“沒有啊。”石舜華心中一凜,想了想,“妾身真沒有。”
太子見她還需要想,嗤一聲,“孤晚上再跟你算。現在先回你二哥,有事跟孤說,東宮離後宮太近,不適合接見外男。”
石舜華歎了一口氣:“都說沒有瞞你,爺怎麼就不信呢。小順子,去書房把筆墨紙硯拿來,我當著爺的麵寫。”
七月初一,上午,石舜華忙著收拾去暢春園的行禮,太子前往詹事府見慶德。索額圖派人滿京城找相貌端正,玲瓏身段,有心計又有手腕的女子。
太子聽到自鳴鐘做了出來,猛地起身:“在哪兒?帶來了嗎?孤聽福晉說那東西麻煩,怎麼就突然做出來了?”
慶德:“是挺麻煩。太子妃莊子上的工匠寧願做首飾都不願意做自鳴鐘,崔掌櫃要扣他們的月錢他們也不願意做。崔掌櫃沒辦法,就跟他們說,拆兩個自鳴鐘和兩塊懷表,比照自鳴鐘和懷表來做。那些工匠提不起勁,倒是幾個對西洋物件感興趣的小孩說他們想試試。
“崔掌櫃一見還有人願意試,也不管他們多大,總比英吉利語都學會了,突然停在那裡好。就擅做主張弄幾個懷表和自鳴鐘送過去。聽說那幾個孩子琢磨半個月,琢磨出來裡麵的門道。莊上不缺能工巧匠,裡麵的門道搞清,沒過幾天就做出來了。隻是還不大準。崔掌櫃的意思等著時間準了他親自送過來。”
太子道:“是弘晏額娘後來叫崔掌櫃找的那些孩子麼?”
“聽崔掌櫃說太子妃叫他養那些孩子是為了以後接管鋪子。”慶德道,“崔掌櫃現在的意思他再去買幾個孩子,這幾個心靈手巧的就當工匠養著。”
太子:“難倒一群能工巧匠的懷表被他們琢磨出來,那幾個孩子不是一般聰慧。你回去告訴崔掌櫃,孤替弘晏額娘同意了。”
七月底,第一個時間準確,外觀精美的懷表送到暢春園太子居住的討源書屋。納蘭明珠從暢春園回府的路上,遇到一個身段婀娜,頗為靈動的女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