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嚇一跳,往左右看了看,見兩個弟弟瞪他,弘皙不禁眨了眨眼:“不是我說的,是我額娘說的。阿笛,你說,我額娘說的對不對?”
阿笛的針線活很好,以前在石家時,整天抱著針線筐。石舜華嫁到東宮,宮裡的繡娘技藝精湛,石舜華不需要阿笛做衣裳鞋襪,阿笛就變得很閒很閒。石舜華便令阿笛看著雙胞胎。
雙胞胎身邊有嬤嬤,其實根本不需要阿笛,石舜華依然吩咐阿笛跟著雙胞胎,實則是叫阿笛監視奶嬤嬤。
阿笛擱心裡罵李佳氏一句,就笑著說:“二阿哥說錯了。不是福晉敗家,十四爺是你們阿瑪的弟弟,和二阿哥是大阿哥的弟弟一樣,您喜歡大阿哥的東西,您找大阿哥要,大阿哥有沒有說過不給你?”
弘皙仔細想了想:“沒有。大哥給了我好多。”
“大哥也給我。”弘晏開口說。
阿笛道:“對的。當哥哥的要愛護弟弟,給弟弟東西應該的。”
“可是那些東西是咱們家的。”弘皙大聲問,“十四叔把大哥要走,阿瑪是不是也得給他?”
“大阿哥不可以。”阿笛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弘晉仰頭道:“所以,阿笛,你說得很沒道理。”
“二阿哥,無關緊要的小東西可以,大物件不可以,人更不行。”阿笛說,“你們十三叔和十四叔也沒有管咱們要過大物件。”
弘晏抓抓小腦袋:“二哥,彆問阿笛,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弘皙不明白。
弘曜眼前一亮:“我也知道。”
“聽爺這麼一說,納蘭明珠雖然貪花,但也能克製住?”石舜華不禁咂舌,“這下麻煩了。人進不去明珠府,一切都白搭。”
太子:“索額圖的意思男人和女人齊上陣,孤沒同意。福晉在民間生活的年數久,有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
“無論我有沒有聽說過,現如今擺在咱們麵前的是明珠不敢把人帶回府。”石舜華皺眉道,“如果能把人送進府——”
太子轉向石舜華,見她黑又粗的眉毛變成蟲,心中一動,福至心靈:“孤知道該怎麼做了。明珠之妻善妒,明珠府上的丫鬟想必都長得其貌不揚。明珠的夫人買丫鬟的時候,叫索額圖找的那幾個女子打扮平凡些混在其中,明珠的夫人看見了一定會選她們。”
“萬一沒選上呢?”石舜華問。
太子噎住:“福晉,能不能彆說這麼喪氣的話?!”
“好,妾身不說。”石舜華道,“不過,妾身剛剛想到一件事,隆科多有一位妾名叫四兒,隆科多為了這個四兒險些廢了正妻。不知爺知不知道,這位四兒原本是隆科多的堂兄誇岱的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跑到隆科多府上,從此隆科多獨寵她一人,棄原配於不顧,還任由妾作踐正妻。
“下次爺見著索大人,托索大人查查這個四兒有何本領。把那幾名女子養成四兒那樣,再叫她們扮平凡些混到明珠府上。若是明珠和他夫人那邊一直打開不開缺口,就從明珠的兒子入手。比如納蘭揆敘。”
“福晉這個主意好。”太子大喜,“對了,你說的這個四兒是真的麼?”
石舜華:“自然是真的。不是三十一年就是三十二年進的隆科多府,沒幾年就把隆科多的妻子逼的生不如死。”
“好猖狂的女子!”太子本以為他的太子妃是天底下最最悍的女子,不禁問,“那個四兒還活著麼?”
石舜華不解:“當然還活著。爺怎麼會這麼問?”
“她作踐正妻,隆科多的嶽家也不管?”太子問。
石舜華好笑:“爺,隆科多是誰?汗阿瑪的親表弟,還是佟額娘的親弟弟,若論當朝國舅,赫舍裡氏也得排在佟家後麵,誰敢得罪他們家?更何況這是後院的事,順天府也不好管。”
“順天府不好管,太子妃好管。”太子笑道:“對?福晉。”
石舜華沒聽明白:“爺的意思叫妾身出麵教訓那個四兒?妾身怎麼不知爺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
“孤不喜歡管閒事,孤是怕福晉太無聊,給福晉找點事做。”太子道,“福晉不願意就算了。當孤沒說過。”
石舜華瞥太子一眼:“爺是想借此教訓隆科多?四弟跟佟家關係不錯,您跟四弟說過麼?”
“孤就跟說實話。”太子道,“佟國維那個老匹夫不怎麼喜歡孤,還有福全伯父。孤早就打算好了,日後登上帝位,第一個辦他倆。”
石舜華歎氣:“妾身還以為什麼事呢。爺又不是金銀珠寶,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他們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跟他們計較什麼。就算爺明天登基,後天辦他們,也不過是送他們一程。
“福全伯父和佟國維最在乎什麼?兒孫啊,到時候找個錯,光明正大地辦了他們的兒孫,巡查禦史也無話可說。百姓還有可能拍手稱讚。”
“你說得對。”太子道,“給佟國維找點小麻煩,太子妃,作為孤的福晉,能做到麼?”
石舜華笑道:“爺若執意把佟家的家醜捅出來,妾身動動嘴就能幫爺解決,不過,在此之前,爺得先幫妾身辦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又降溫了,月半的兩隻手都凍著了。前天出去當電燈泡,回到家才發現在外麵逛一天,把耳朵凍腫了::>_<::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