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今年就開始教他寫字。”四福晉說起這事,就忍不住頭痛,“我跟他說弘暉還小,四爺說我婦人之仁,頭發長見識短。”
石舜華:“據我看你的頭發沒有四弟的頭發長。”
“噗!二嫂,您千萬彆在他跟前說啊。”四福晉抿嘴笑道。
石舜華:“弘暉還沒種痘,當前最要緊的是養好身子熬過種痘。一兩歲的孩子,瞎教什麼寫字,也不教點他能學的進去的。”
“我回去就跟他這麼說。”四福晉望著石舜華,“二嫂,行嗎?”
石舜華:“行啊。反正四弟又不敢來問我。”
四月底,大福晉入土六天後,太子的剃頭匠來給太子和四個小阿哥剃頭。
翌日早朝,直郡王盯著太子,恨不得把太子頭上的涼帽看出個窟窿。
太子起先不明白,以為胤禔沒睡醒,瞧他不順眼。後來意識到胤禔盯著他的頭,太子明白過來,頓時懶得理他。下了朝,直奔東宮。
胤禛發現胤禔往乾清宮方向去,追上太子,“二哥,您不過去看看?”
“孤看他做什麼?”太子說著,拿掉涼帽,“胤禔去跟汗阿瑪說我剃頭了?”
胤禛一窒:“大嫂的三七還沒過。”
“她就算頭七沒過,還沒入土,孤想剃頭也照樣剃頭。”太子抬頭看著乾清宮方向,“孤是儲君,又是嫡子,庶兄的妻子病故,孤給他守孝?他胤禔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行了,沒你的事,該乾嘛乾麼去。”
胤禛沒走:“那我也可以剃頭?”
“你試試看,汗阿瑪會不會訓你。”太子慫恿道。
胤禛見他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我的頭發剛長出來,還能再撐幾天。”
“沒出息。”太子鄙視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到東宮門口,看到胤禔耷拉著腦袋出來。太子眼珠一轉,賤兮兮問:“大哥,怎麼了?汗阿瑪訓你了?因為什麼?”
“關你屁事!”胤禔瞪他一眼,疾步往南去。
“這個直郡王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安慰。”聽到太子的聲音,打開門的晉江正好聽到這句,皺眉道,“活該當鰥夫。”
太子轉身朝他屁股上一腳:“他不識好歹也是主子。”
晉江踉蹌兩步,捂著生疼的屁股:“爺,您才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幫您說話,您怎麼還踢奴才啊。”
“提醒你禍從口出。”太子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大嫂去了,撇下四女一子沒人照看,大哥都這麼可憐了,他心情不好,說幾句就讓他說幾句。斤斤計較,你還是不是男人?!”
“不是!”晉江歪著脖子,第一次這麼理直氣壯。
太子一窒:“滾蛋!”
“滾就滾。”晉江跑走關門。
太子聽到聲音回頭看他一眼,見他還揉屁股,嘖一聲,抬腳回後院。
大福晉早年忙著生孩子,後來忙著養病,連跟她前後嫁進皇家的四福晉都不怎麼熟,以致於她死的時候,除了直郡王一家、惠妃和太後,紫禁城的大小主子沒有一個掉眼淚的。
胤禩倒是難過幾天,可是,隨著一兒一女會走路,會纏著他喊阿瑪,沒多久就把大福晉的死拋到腦後。
六月中,康熙前往暢春園,太子一家隨他過去。弘晏、弘曜的課停了。太子一向弘皙六歲了,直接把他扔去無逸齋。
弘晏和弘曜四歲,比去年更懂事了,也更會玩了。石舜華乾脆叫他倆照看弘暖和弘晗。
小哥倆不願意,嫌棄兩個妹妹是女娃。然而,石舜華跟兩個閨女說,弘晏和弘曜特彆會玩。兩個會走會跑還會喊哥哥的小姑娘自己去找弘晏和弘曜。
哥倆試圖把她倆甩開,可石舜華就防著他倆這一點,當時也沒數落他倆。等太子回來就告訴太子,弘晏和弘曜沒有一點當哥哥的樣。
太子指著哥倆說落一個時辰不帶重複,打這以後哥倆再也不敢撇開妹妹自己去玩。
石舜華輕鬆了,反倒病了。
太子乍一聽宮人說太子妃病了,頓時嚇得手腳同步。
石舜華一年最多生兩次病,往往是換季的時候忽冷忽熱折騰病的。從未在夏天生過病,中暑除外。
太子扔下奏折就往討源書屋跑,進門時聽到太醫說,太子妃天天呆在冰盆邊受涼了。太子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石舜華痊愈,太子就叫她照看弘暖和弘晗,彆整天窩在屋裡一動不動。
弘晏和弘曜樂了,年齡小還不甚懂事的倆小子還偷偷祈求,讓額娘多病幾次。然而,石舜華這次病愈,一直到康熙三十九年底都沒再生病。
康熙四十年,五月,巡幸塞外,太子一家隨行。這也是太子大婚後第一次跟康熙去塞外。卻不是石舜華第一次去。
石舜華當鬼的時候跟著客商來過蒙古。那時的蒙古給石舜華的感覺隻有一個詞——荒涼。
如今有草原的地方就有蒙古包,而看見蒙古包仿佛就能聞到馬奶酒的味道。下車吃飯時,石舜華到太子的車邊小聲問:“咱們回頭住蒙古氈包嗎?”
“你兒子以前沒跟你說?”太子納悶。
石舜華:“說過,但沒說女人住哪裡。”
“咱們住一塊。”太子說著,一頓,“你的臉色這麼白?沒化妝,不對,麻子還在,化妝了。是不是病了?”
石舜華道:“沒有,隻是暈車。”
“暈車?”太子驚呼一聲,“你什麼時候得了暈車的毛病?”
石舜華仔細想了想:“出京城的時候。也有可能水土不服。沒事,不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健身第三天,閨蜜找我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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