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玉(1 / 2)

太子妃很忙 元月月半 7987 字 4個月前

格日樂圖張了張嘴,艱澀道:“四哥, 我走前麵帶路。”眼睛卻看向石舜華。

石舜華微微頷首, 格日樂圖才敢走到前麵。饒是五公主什麼都不知道, 看到格日樂圖的樣子也覺得不好,輕輕扯一下石舜華的衣袖,小聲問:“二嫂, 出什麼事了?”

“沒事。”石舜華笑著說,“聽你太子二哥說額駙的府邸也在城中,我們就打算過來看看, 省得日後有哪不長眼的奴才欺負你的人。”

五公主將信將疑, 正想開口, 額駙府到了。

格日樂圖敲敲門,吱呀一聲, 門房打開門:“額駙,您回來了。咦, 來客人了?”說著把兩扇門全部打開。

“二嫂,您請。”格日樂圖抬腳就想進去,跨到一半連忙收回來靠邊站。

石舜華瞥他一眼,笑吟吟道:“額駙是主, 我們是客, 自然是主人先請。”

“您是貴客, 您先請。”格日樂圖剛才聽見“太子”的字眼,潛意識認為來他府裡是皇子們合計好的,這會兒甭說石舜華跟他客氣, 就算石舜華心裡真這樣想的,格日樂圖也不敢先進去,“你累了,您先進去歇歇。”

石舜華嗤一聲,現在老實了?

“額駙,您怎麼才回來啊。”

石舜華腳步一頓,抬眼看到一個穿著水藍色旗服的女子嫋嫋走近,嗔道,“說好的去去就來,天快晌午了還不見人影,人家還以為您不來了呢。咦。這位夫人是?”

“額駙的表嫂。”石舜華說著,看來格日樂圖一眼,就看到兩滴汗水從他額頭上落下,“這位是我妹妹,這兩位是額駙的兄弟,我們從這邊經過,在街上碰見額駙,額駙非要我們過府歇歇腳。”

女子看到石舜華皓腕上綠得滴翠的鐲子,耳垂上的東珠,又見石舜華儀態不凡,不疑有他,笑道:“表嫂請進,額駙他這人啊就是太熱情。”說話間攀上格日樂圖的胳膊。

五公主猛地睜大眼,就感覺胳膊上一痛,清醒過來,看到石舜華瞪她:“嫂子,我——”

“進去吧。”石舜華笑容可掬,“站在門口不像話。”

格日樂圖撥掉胳膊上的手。石舜華見狀,拿出手絹,眼唇嗤笑:“額駙還不好意思?”

“沒,沒有,不是。”格日樂圖額頭上直冒汗。

女子給他擦擦汗,很是不解:“爺怎麼這麼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石舜華笑看女子一眼,“有你這麼貼心照顧,額駙好得很,可不會不舒服,對吧?額駙。”

女子微微蹙眉:“表嫂這話說的,我怎麼不太明白呢。”

“額駙明白就成了。”石舜華笑著走下大門台階,來到走廊下,轉過身正對著大門,“額駙府上的妾侍應該不止眼前這一位,都叫出來我瞧瞧吧。”

格日樂圖心中一凜:“二嫂,我,我——”

“聽不懂我的話?”石舜華轉身看向他,臉上的笑跟著消失殆儘。

格日樂圖連忙說:“沒有的事。”隨即命侍從去喊人。

謝嬤嬤跑到屋裡搬張椅子,放在廊簷下,用手絹擦一遍,請石舜華坐下,不忘說:“四爺,十三爺,屋裡還有椅子。”

四貝勒雙手環胸:“我們站著就好。”

“爺,他們是……”女子終於意識到不對,且來者不善。

石舜華想著三公主嫁給噶爾臧十一年,娘家人從沒過去公主府,為表重視便換上杏黃色龍紋袍。五公主嫁給格日樂圖沒兩年,五公主又是德妃的閨女,太後看著長大,石舜華覺著格日樂圖一家不敢作踐她,今日就沒那麼大張旗鼓。

青色旗服和牡丹紋坎肩,東珠耳環,象征著她身份的鎏金點翠七尾鳳釵,沒曾想她今兒這身打扮太低調,有眼無珠的女人沒認出來,還喊她表嫂。石舜華樂了:“剛才不是已說過,我是額駙的嫂子,他們是額駙的兄弟。”

“二嫂……”格日樂圖滿眼乞求,看著石舜華,見她不帶眨眼的,推開身邊的女子:“跪下!”

石舜華笑吟吟道:“千萬彆。嬌滴滴的美人兒若是給跪壞了,我不心疼,額駙也得心疼的寢食不安。回頭再借此怪到公主身上,公主可承受不住額駙的怒火。”

“太子妃——”

“太子妃?!”女子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瞪大眼。

石舜華挑眉,頗為不快:“我還是喜歡你喊我表嫂。”

女子眨了眨眼:“她,她是——”

“五公主。”站在五公主身邊的胤祥笑著問,“是不是很意外?很驚訝?”

女子瞠目結舌:“你——”

“十三皇子胤祥。”胤祥笑道,“這位是我四哥,四貝勒,也是五公主的兄長。按理說你也得喊聲四哥。”

格日樂圖道:“十三弟說笑了,她一個奴才何德何能——”

“奴才?”石舜華打斷他的話,“不是愛妾?”

格日樂圖抬眼對上石舜華似笑非笑的眼眸,打了個激靈:“伺候我梳洗的奴才。”

“不是暖床的嗎?”胤祥好奇地問。

格日樂圖嚴肅道:“自然不是。十三弟誤會了。”

“嗤!”石舜華不屑地笑出聲,“五妹夫啊,你可真讓我大開眼界。哦,又來四個伺候你梳洗的奴才。額駙,你身邊的奴才著實不少,比太子爺身邊還多。”

格日樂圖頭皮一緊:“不敢!”

“有何不敢?”石舜華道,“你和五妹成親時,你已二十出頭,身邊有幾個伺候的人,我能理解。五妹呢?”

五公主也沒指望男人為她守身如玉,隻是不想看到庶子和庶女。如今雖然看到五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心裡老大不舒服,也沒有太膈應,便點了點頭。

“額駙,看到了吧。”石舜華道,“公主又不是不準你納妾,乾麼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呢。你就算直說,我又能把她們給怎麼著。雖然非常討厭纏足的女子,不過,她又不是伺候我。”說話間,瞥一眼其中的兩個女子。

胤禛和胤祥看過去,隻見先前穿著水藍色旗服,和後來的一個淺綠色旗服的女子的腳很小,兩兄弟互看一眼,二嫂的眼真毒。

格日樂圖有點懵,不懂石舜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