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晏和弘曜刻意留到最後,等胤礽放下筷子,弘晏就解釋:“汗阿瑪,您彆聽小五亂講,他是為了找理由出去玩,才向你提議派我兒臣和弘曜去南海和台灣。”
胤礽道:“吃的正香還能說出那麼一大段話,弘晅肯定彆有目的,果然不出朕所料。你倆的宅子已經收拾出來,去看看還缺什麼儘快補上,妥當了就去戶部。年底了,戶部挺忙,幫你們四叔分擔一點。”
“兒臣遵命。”弘晏還想說,弘曜拉他一下。
哥倆出了景仁宮,弘晏就問:“為什麼不讓我說完?”
“去台灣還是南海這事,汗阿瑪自有安排。”弘曜道,“汗阿瑪想做的事,皇瑪法如今都阻攔不住,你說了也是白說。”
弘晏看一眼左邊的毓慶宮,咬牙道:“這小子又欠揍。”
“他如今是太子,把他逗急了,他真說你以下犯上,為難的是汗阿瑪和皇額娘。”弘曜摟著他的肩膀,“想整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弘晏回頭看一眼毓慶宮:“又懶又貪玩,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太子。”
“說得好像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不貪玩一樣。”
“你哪邊的?”弘晏一把推開胳膊上的手。
弘曜瞥他一眼,大步離開。
石舜華看到宮門關上,便跟胤礽說:“弘晏自打懂事以來就很少撒謊,妾身相信他。”
“朕也信他。”胤礽道,“弘晅那個小懶貨能乾得出這事。不過,弘晅的這個法子好,你彆著急,聽朕說完。趕明兒弘晅大了,肯定會知道汗阿瑪當初看中的是弘晏和弘曜。
“民間有句俗話,遠了香近了臭。他們兄弟離得遠,之間少些衝突,一年難得見上一麵才會覺得親。再說了,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那邊。否則就真應了你以前說話的話,成了土皇帝了。”
石舜華提醒:“他們如今才十九歲。”
“朕也沒說現在。”胤礽道,“什麼都不懂,去那邊也難以服眾。”
翌日,弘晏和弘曜出去查看宅院,石舜華也沒閒著,弘晅一走就是半年,她怕毓慶宮的奴才懶慣了不儘心,特意去毓慶宮敲打一番。
從毓慶宮回來,幾個兒子都在身邊,沒了憂心的事,石舜華終於想到:“弘昱的福晉沒再鬨過?”
孫河:“奴才去敬事房問問?”
石舜華點了點頭,就命阿鐘把胤禩送的阿月渾子拿出來,也不用奴才動手,自己剝一個吃一個。
方幾上剝一小堆殼出來,孫河才回來。
石舜華好奇:“又出事了?”
“沒有。”孫河道,“晉江說直親王府上個月賣一群奴才,後來又在外麵買許多補上去,估計是完顏福晉做的。”
石舜華:“看來張佳氏被架空了。她也嫁給弘昱好幾個月,肚子還沒動靜?”
“這件事,奴才們私下裡也聊過。”孫河往四周看了看,小聲說,“估計是世子爺的身子骨有問題。”
石舜華正想嗬斥,仔細一想弘昱的六個妾都沒懷過孩子,倒真有可能:“有沒有請太醫?”
“估計沒有。”孫河道,“晉江沒說這事,回頭奴才再去問問。對了,孫夫人遞牌子求見,晉江覺得昨兒不合適就沒向您稟報,打算過兩日再向您稟報。”
石舜華挑眉:“他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
“皇上大概知道。”孫河道,“晉江沒這麼大膽子。”
石舜華抬抬手:“得了,少幫他開脫。去跟晉江說本宮下午就有空,順便查查直親王府上的事。”
堂堂雜貨店裡原本有五個碧水的人,後來胤礽親自過問雜貨店的事,就把碧水的人提為掌櫃,又命他們再招一些人。
國子監招收一批工匠,也跟著多出許多雜務,胤礽就把原本在雜貨店的掌櫃和夥計調到那邊,雜貨店換了管事倒也沒引起旁人多想。
孫河以前幫晉江整理過宮外傳進來的消息,他雖然不知道消息從哪兒來的,但他知道宮外有天家夫婦的探子,自然也知道石舜華是叫誰查。因此孫河也沒多問,把石舜華的原話講給晉江聽。
下午未時一刻,胤礽在景仁宮東次間裡睡午覺,晉江過來了。
石舜華怕晚上睡不著就沒睡,瞧他過來挺意外:“這麼快就查清楚了?”
“直親王福晉管家不行。”晉江道,“直親王府上的事特好打聽,不過,也是在大阿哥的福晉嫁進來之前。奴才沒打聽到大阿哥身子不適,倒是打聽到完顏福晉請過三次同仁堂的大夫,給誰查病,奴才沒打聽到。”
石舜華:“這個人是本宮挑的,她知道有病就看大夫就行了,以後不用再打聽直親王府的事了。省得哪天傳到直親王耳朵裡,還以為皇上防著他。三丫頭遞牌子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事?”
“孫夫人沒說。”晉江道,“奴才使人出去的時候也打聽一下,她和孫大人之間也沒傳出什麼不好的。聽說小公子滿月了,估計是進宮謝謝您。”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