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猶豫了片刻,便孤身遊了進去。
她沒學過急救,剛才試過各種辦法,也沒能讓盈缺醒來,同時也怕喚醒他會加重他的病情。
於是想著自己先去探探險。
這洞很深,水比巨池裡的還要凍人。溫溫腦子裡閃過恐怖片裡的場景,隻覺下一秒就要被吸進什麼抽水儀器裡,絞個粉碎。
溫溫體力逐漸告罄,就在她準備放棄之時,眼前忽躍出些許光亮。
她奮力上遊,渾身一鬆,頂出水麵。
視野裡,隻隱隱有消防應急燈的幾粒光芒,溫溫勉力望去,瘦長黑影如樹海般聳立著。
是棺材。
——她回到祠堂的入口處了。
溫溫又急又喜地大喊起來:“有人嗎——!”
可夏瀅早已不在此地,救援的人也尚未趕到。
一圈圈的呼喚回蕩著,溫溫在冰水中泡得嘴唇發青,聲音裡染上哭腔。
不能放棄,還不能放棄。
她環視四周。
祠堂,棺材……
棺材?
盈缺好像說過,棺材聚集之處,就是案桌上牌位提到的祭祀地點?!
「每旬紅月之時,河神蘇醒。」
「獻祭一人,可保一日風調雨順。六日之後,河神重新陷入沉睡。」
完成祭祀,便可以使盈缺所在屋內的水位恢複!
可祭祀地點是哪兒呢?
她和夏瀅來時,並沒有看到啊?
溫溫皺眉思考,驀地想起了什麼,朝著那條曾把她關起來的棺材通道遊去。
由於是用蠻力踢碎的門板,機關並沒恢複原形,還是那逼仄的長長一條。
溫溫蝦著腰鑽進去,前不久還令她魂飛魄散的機關,如今,卻成了救命稻草。
她拖著傷腿,含著淚,在棺材壁裡一寸寸摸過去,想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耳朵裡還回響著巨池的潺潺水聲,每多一秒,心就狠揪一下,仿佛已看到水流將盈缺沒頂的樣子。
可棺材裡什麼都沒有。
溫溫渾身濕透,一陣陣地打顫,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風箱般粗重的聲音圍繞著她,許久,她才發現是自己的喘息聲。
驀地,溫溫瘋癲似的砸了兩下棺材壁,欲把自己也砸碎般。
“啪呲。”
隨著她的舉動,有繩索拍打水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