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環境一片昏暗,宇智波佐助本來還準備記會路,卻被一耳朵的信息量砸暈了腦袋,被提醒說到了的時候才注意起周圍。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木葉的深處,盤踞在地下的陰影。”
荒介示意宇智波佐助不要緊張,“你看到了什麼?”
周圍一片昏暗,宇智波佐助隻看見了隱隱約約被鑿的光滑的石牆,“…”
荒介像給迷路的孩子引路一般牽著他的手,年長者略帶寒冷的手心握著宇智波佐助溫熱的手,帶著他推開了一扇門。
“你看到了什麼?”
年長者問。
宇智波佐助看到了滿眼紅色。
石壁上的暗紅色一層疊著一層,被濺上牆壁的血液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發黑變暗,然後繼續被新鮮的血液覆蓋,與屋子融為一體,鼻尖若有若無縈繞著血腥味。角落裡隨意堆放著一些束縛帶,被血液浸染發黑,桌子上散落放著一些潔白的紙張,那是這間屋子裡唯一的乾淨東西。
“這裡曾做過實驗。”年長者的聲音在宇智波佐助耳邊響起,“為了讓木葉重新擁有木遁,團藏私自進行實驗,六十多名嬰兒幾乎全部死去。”
“宇智波一族滅族後,族人的眼睛被一一挖取,死不瞑目的宇智波一族空洞著眼眶被埋進深深的地底,不見天日。”
“在這裡,你看見了什麼?”
宇智波佐助走到桌子前,低著頭,頭發跟著他的動作垂下來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他伸出手把桌子上的紙張拿起翻開,寫輪眼在眼眶裡飛速旋轉,拿著紙的手指越來越緊,“…還有呢?”
宇智波佐助轉頭,麵無表情,“這裡的資料隻有關於木遁的實驗猜想,關於宇智波的呢?”
“你要看嗎?全部?”
宇智波的末裔點頭。
荒介帶著宇智波佐助在木葉表麵被明令禁止的實驗室裡遊蕩,翻開被埋進深處的文件,一道道鮮活的生命在紙上顯得輕飄飄,幾個數字和時間就代表了這些生命的一生。
不隻是宇智波一族。
普通人、下忍、中忍、血繼限界、瞳術…
無辜的嬰孩、天真的孩子、為村子奉獻一切的誌願者、戰死卻沒有得到安眠的屍體…
“沒有人發現嗎?”宇智波佐助問道,“這麼多實驗,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嗎?三代火影呢?”
年長者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笑著。
“除了誌村團藏之外,還有誰?”
宇智波佐助感受到頭頂傳來微涼的觸感,年長的宇智波後裔容姿端麗,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下,皮膚好像也白的發光,像是安撫孩子一般,“不要著急,時間很長,慢慢來。”
他帶著宇智波佐助原路返回宇智波大宅,強製讓一直沉默的宇智波佐助吃掉放涼後又重新熱好的便當,把有一堆問題的佐助趕回房間睡覺,“你先自己理一理你的想法,有什麼問題明天再來問我,這裡是我家,我不會到處跑。”
在和他長時間對視後,宇智波佐助妥協了,老老實實回到了房間洗漱上床蓋好被子,眼睛卻一直睜著。
“…”
“…哥哥。”
枕著的枕頭上,隱隱約約出現了濕痕。
*
“早上好。”
荒介一臉自然的對黑眼圈深重,一看就知道一晚沒睡的宇智波佐助打招呼。
宇智波佐助頓了頓,“…早。”他走到桌子旁,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便當,即使昨天麵對了一大堆汙七八糟的東西,也難免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做的?!”
宇智波佐助露出了見鬼般的表情,難道以後的他竟然是家務全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