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即使是太宰治這樣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人,也有點想不通眼前的家夥到底要乾什麼。
“所以說,”太宰治單手撐著臉,看著眼前不停走動好奇打量周圍的黑發付喪神,“現在能好好坐下來說話了嗎?”
鶴丸國永回頭對他笑,“當然,我隻是想看看這個據點而已,畢竟亂步醬都沒有和我說過還有這個地方。”
“亂步醬,”太宰治做作的打了個寒顫,嘀嘀咕咕,“用這種稱呼來叫亂步先生,真是有一點惡心了。”
“小心我告狀哦,太宰君。”鶴丸國永終於安分的回到了座位上,把自己砰的一下扔進椅子裡,“正如你所見,我說的亂步醬不是你這邊的江戶川亂步,是那個早死的偵探。”
太宰治微笑著看著刀劍付喪神,在鶴丸國永看過來的時候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書’也是他給我的,真是個不太輕鬆的驚嚇呢,”鶴丸國永抱怨著,“為了讓‘書’完全安分下來,我可太難了!”
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黑色的刀劍付喪神說道,“對了,我不太喜歡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這讓我聯想到了一些不爽的事,不要表現得對我高高在上的樣子哦。”
“我會忍不住撕碎你的,也許你也是這麼期望著也說不定。”
黑色的刀劍付喪神補充道。
“啊,”太宰治微笑點頭,依言改變了微表情和細微的肢體語言,從善如流換了一種態度,“鶴丸君很了解我呢,我的確很期待。”
鶴丸國永的嘴角彎起,露出一個可以說是溫柔的微笑,“畢竟我們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很相似呢。”
“經過天下第一名偵探亂步先生的認證嗎?”
“說不定哦。”
他們如同拉閒話一般語氣輕鬆。
“荒神殿下什麼時候過來?”鶴丸國永放棄和太宰治繼續戴麵具扯廢話了,伸手戳了戳躺在膝蓋上像一本最普通的筆記本的“書”,“這東西力量還剩不少,荒神殿下應該會感興趣的吧。”
“事實上,橫濱乃至世界各地都有不少對這個感興趣的。”太宰治說道,“中也應該快到了,或許會帶上一些今天誤入的迷路人。”
“荒神殿下一個人來就好,其他人來又沒用,”鶴丸國永把自己癱在椅子上,“好了,停止沒有用的相互試探吧,我們都誠實一點,你的竊聽器再不拿出來我就砍了哦。”
太宰治聳聳肩,完全沒有被揭穿的尷尬,自然的從口袋裡拿出竊聽器,優雅的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裝模作樣的說道,“如果您對這個有意見的話。”
鶴丸國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就知道我做不來和你這種麻煩家夥打交道,這種應該讓三日月來乾。”
太宰治一臉無辜,“抱歉?”
鶴丸國永嫌棄的撇過頭,“現在可以開始正式交談了嗎?”
“當然。”太宰治說道,“鶴丸君請隨意。”
刀劍付喪神靈敏的聽覺察覺到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另一位主人公也到了,我們開始吧。”
沒有戴帽子、隻是披著寬大的黑色西裝大衣的中原中也緩步走進來,右臉眼下有一滴被濺上的血滴。他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用帶著黑色薄手套的拇指將眼下的血滴順著耳朵的方向抹去,於是中原中也便顯出彆樣的血色出來,“囉嗦到現在,真是不中用啊,太宰。”
鞋跟接觸地麵發出略顯沉悶的碰撞聲,橘色頭發稍長的一尾纏在脖頸,隨意的搭在肩上,中原中也沒有坐特地給他留著的位置,而是隨意坐在太宰治坐著的沙發邊的扶手上,抬著眼皮打量鶴丸國永,“刀劍付喪神?”
鶴丸國永大笑補充:“暗墮版的喲!”
中原中也隻是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