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燈光是冷白色,熱湯上飄著溫熱的霧。
“在那之前，我想先確定一下時間線。”蘭波說道，“中也,你今年多少歲？”
中原中也回答道,“十九,太宰已經叛逃的時候。”
蘭波想了想，“我那邊的中也二十一歲,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我在港口黑手黨還是武裝偵探社？”
“都不在，”蘭波笑起來,“中也跟著我還有保爾,我們一開始生活在鄉下，後來中也慢慢長大後我們搬到了東京,中也在那裡上學。”
魏爾倫動了動，垂下眼。
“我竟然在上學？”中原中也有些驚訝，“和橫濱沒關係？”
“沒有關係，”蘭波給出肯定的答複，“自從那次將你帶出來後我們再也沒有去過橫濱。”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說起另一個人的名字，“這樣啊,那你知道公關官嗎？”
“知道，那是中也的朋友,曾經和他見過幾次，”見到中原中也好像挺感興趣的樣子，蘭波繼續說道,“明麵上是明星,實際上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曾經還邀請過中也加入一個叫‘旗會’的小團體。”
“最後加入了嗎？”
“加入了。”蘭波回複道，“他們的首領太宰治沒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意見。
魏爾倫眨了眨眼，好像有點不自在。
“行，你是怎麼過來的？”
蘭波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一眨眼就到這了，本來隻是開門準備出門買點食材，結果再眨眼門沒了麵前還是墓地。”
墓地？
中原中也眨眨眼，換了個姿勢，“那你可能是看到蘭波的墓了，我埋的。”
蘭波頓了頓，“那這裡的我應該挺高興是你埋葬的他。”
“也許吧，”中原中也掏出手機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手機一角晃了晃，“情況我大概知道了，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先說明，森首領對魏爾倫擅自出走港口黑手黨有些疑問，你可能還要陪魏爾倫過去一趟。”
魏爾倫看了一眼中原中也，有一點疑惑，中也好像對森鷗外的稱呼一直都是首領、老大之類的，不過那也是好幾年前了，自己也不怎麼關注，可能最近幾年變了稱呼吧，魏爾倫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
“這個的話，”
蘭波喝完最後一口熱湯，抽出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將紙巾丟進垃圾桶，雙手放在膝蓋上方，背脊挺直，“事實上，我並沒有去見森鷗外的打算，如果中也覺得對首領不好交代的話，我可以讓他再也不指手畫腳。”
中原中也：“喂喂，這不就是直接乾掉的意思嗎？當著我的麵你還真是敢說啊。”
魏爾倫又驚訝了一下，還以為中也會對這種話感到生氣和冒犯，結果卻不是這樣，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弟弟的關注不夠，不過對於讓森鷗外永遠閉嘴這件事魏爾倫覺得自己也能幫忙。
甚至是躍躍欲試。
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魏爾倫的蠢蠢欲動，“不可以，我不允許，給我安分一點。”
魏爾倫垂下腦袋。
好像覺得中原中也和魏爾倫之間的互動很有趣一樣，蘭波頓了頓，“中也好像不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