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不遠處的辦公桌傳來聲音,穿著偵探服的青年一邊眯著眼睛吃薯片,一邊說道,“相信他,和他出去,有人想見你。”
織田作之助回頭看了一眼江戶川亂步,然後重新將眼神放在阪口安吾身上,“既然亂步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先下去吧。”
織田作之助頓了頓,“阪口先生。”
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一起下樓,走到了之前阪口安吾叮囑太宰治就待在那裡不要亂走的地方時,不出所料發現太宰治已經不站在那裡了。
“織田,”阪口安吾冷靜的說道,“稍微等我一下,我抓個人過來。”
他打開太宰治之前給他的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太宰治,然後撥打這個電話,
“喂…太宰,你人呢?”
織田作之助聽到名字時皺了皺眉。
“你快點給我出來,”阪口安吾在電話裡威脅道,“不然我就把織田帶到中原麵前和他說這就是你的白月光。”
“不是吧不是吧?安吾你不是這麼幼稚的吧?”太宰治在電話那頭說道,“我隻是去買喝的,不必這樣吧?我又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好嗎?”
阪口安吾嗬嗬一聲掛斷電話。
“抱歉織田,他有時候的確不太靠譜。”阪口安吾對織田作之助解釋道,“他去買喝的了,馬上過來。”
“那個人是誰?”織田作之助問道。
阪口安吾沉默了一下,用鄭重的語氣說道,“是你素未謀麵的友人。”
“織田,”帶著圓框眼鏡的青年認真說道,“彆用槍對著他。”
說話間,太宰治提著一個便利店塑料袋走了過來,一絲不苟的西裝和手裡拿著的塑料袋看上去有些割裂,他從袋子裡拿出兩個易拉罐,一個遞給織田作之助,一個隨手扔給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翻了個白眼。
織田作之助接過太宰治遞過來的易拉罐,沒有打開,隻是拿在手上,“找我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回答,“沒什麼,隻是想聊一聊而已,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吧?”
他們去了離武裝偵探社不遠的一家咖啡店,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周圍有裝飾性的綠植能遮掩他們的身形。
太宰治點了一杯黑咖啡,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沒要,織田作之助單獨坐在對麵,阪口安吾和太宰治坐在一邊。
“對了,還沒恭喜你一聲,”太宰治說道,“的新人賞,是叫做這個的吧,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而且我的名字是織田,織田作之助,不是織田作。”
太宰治臉上出現神秘的笑容,“我什麼都知道哦,是不喜歡被稱呼為織田作嗎?”
“說不上不喜歡,”織田作之助搖搖頭,“隻是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我,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而已。”他本想糾正一下太宰治所說的新人賞,但想想還是算了,轉而問起其他,“所以,太宰先生找我是想說什麼?隻是想恭喜我嗎?”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然後重新笑起來,“是的,隻是單純想過來恭喜你一聲而已,隻是這樣。”
“謝謝,”織田作之助心中意外,認真道謝過後問,“阪口先生說你是我素未謀麵的友人,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阪口安吾低下頭,當作自己看不見也聽不見,是個沒有知覺的綠植。
這次太宰治沉默的時間要長一些,“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織田作、織田,你的很有趣,於是單方麵把你當作朋友了罷了。”
織田作之助用他的眼睛認真和太宰治對視,“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從港口黑手黨離開的殺手問道。
“是的,”太宰治張了張嘴,然後露出平靜的笑容,他補充道,“我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織田作之助猛然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把槍,動作很快,幾乎是阪口安吾一眨眼,織田作之助就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
手.槍對準了太宰治的腦袋。
太宰治的表情奇異的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恢複平靜。
他們選擇的這家咖啡店人不多,他們周圍的桌子沒有客人,綠植也多,正好將他們的動作遮遮掩掩的擋了不少,一時之間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裡發生的事。
阪口安吾也立即站了起來,聲音急切,“織田,我說過的,彆用槍對著他!”
“彆用槍對著的是朋友,”織田作之助用冷靜的聲音說道,“但他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他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