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
阪田銀時重複了一遍,他拔高聲音,“活人——?!”
“是的啊。”
吉田鬆陽無奈的拍拍阪田銀時的肩膀,“一開始就說了啊,銀時,對著我哭了這麼久,難道沒發現我有體溫嗎?”
阪田銀時原地呆滯了一秒,然後變成白灰色的石像,一點一點慢慢裂開。
“啊啊啊啊啊啊——!!!”
“阿銀、阿銀已經…”
阪田銀時喃喃:“阿銀的眼睛已經、失去了高光…”
吉田鬆陽歎了口氣,“明明已經是個大人了,銀時還是這麼不讓人放心呢。”
阪田銀時大腦宕機。
“好了好了,”吉田鬆陽安撫性.的拍拍阪田銀時的肩膀,用和阪田銀時少年時彆無二致的溫柔語氣安慰道,“不要害怕,銀時,站在你麵前的我的確是個活生生的人哦,不用感覺丟人,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銀時光著屁股…”
“啊啊啊啊啊啊!!!”
還沒來得及說完的黑曆史被阪田銀時猛然拔高的聲音掩蓋打斷,“阿銀我已經是個大人了!黑曆史禁止!禁止!!”
吉田鬆陽一臉戀戀不舍,“既然銀時這麼說了,那好吧。”
一身素色和服的男人如同從舊時走出一般,他模樣俊秀,神情溫和,恍惚中阪田銀時好像看見了少年時和同學一起拉著吉田鬆陽走過的山坡,山坡上有一顆櫻樹,他們有時候會在櫻樹下玩鬨,那個時候的吉田鬆陽總是坐在櫻樹下微笑的看著他們,風吹過的時候,淡粉的櫻花花瓣飄飄悠悠,零零幾朵落在吉田鬆陽淺色的長發裡。
“老師,”
阪田銀時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要來我住的地方看看嗎?雖然阿銀我還沒成為糖分王國的國王大人,但隻是養老師的話阿銀還是綽綽有餘哦。”
阪田銀時沒有問吉田鬆陽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可以哦,正好我也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好可以到銀時家裡好好想一想。”
“不是,”阪田銀時聲音有些小的反駁,“不是我家。”
吉田鬆陽歪頭:“哎?”
“那裡也是鬆陽老師家,隻要是阿銀的東西,也都是老師的,”阪田銀時低頭粗魯地擦了擦臉,深呼吸一口氣,“那裡不僅是阿銀的家,也是老師家。”
“呀。”
吉田鬆陽彎眉,“銀時,老師很感動哦。”
“感、感動什麼啊?!有什麼好感動的!”阪田銀時推起自己的小綿羊沒有騎,隻是一邊推著帶路,“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阿銀我隻是把老師帶回自己家裡而已,誰讓老師那麼迷糊,以前在私塾的時候就經常找不到路!所以這麼久都沒找到阿銀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老師本來就很迷糊嘛!”
“真是的,”吉田鬆陽無奈,“經常找不到路是剛在那個村落落腳的時候,而且也不是經常,明明隻是迷路了一次而已,那個時候銀時老是半夜偷偷跑出去,我隻好偷偷跟在你身後啦。”
“囉、囉嗦!”阪田銀時沒有回頭,隻留給吉田鬆陽一個背影,“隻要跟緊我就好,這次不要再跑丟了哦。”
“是,是。”
阪田銀時帶著吉田鬆陽回到了萬事屋,打開門讓吉田鬆陽先進去。
“哎?阿銀?”一個戴著眼睛的年輕人手裡抱著一大堆被褥正好在萬事屋裡整理東西,“這是客人嗎?”
吉田鬆陽微笑著打招呼:“你好,我是吉田鬆陽,請多指教。”
“你、你好!”
年輕人連忙回複道,“我是誌村新八,請多指教!我去給您倒杯水,您先坐!”
阪田銀時懶散地走進來,把自己砸在萬事屋客廳的沙發上,把自己縮在沙發裡背對著他們,“不用倒水,他不是客人。”
誌村新八一臉茫然,他把被褥放下,“那…?”
吉田鬆陽朝他點點頭,“我是這孩子的老師,這段時間可能要先借住一段時間,打擾你了。”
“老、老師?!”誌村新八不敢置信,“阿銀的老師???”
“不可能的吧?!阿銀這家夥竟然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竟然還會有老師?!”
“你這家夥是把阿銀當成什麼孫○空了嗎??怎麼想阿銀都是一個正常人吧!正常人有老師很難相信嗎?!”
“就是因為是阿銀所以才覺得不敢相信啊!而且這位先生看上去比阿銀你還要年輕,阿銀你真的不是騙子把這位先生騙過來的吧?!”
“哈?!你這家夥的意思是阿銀已經年老色衰了是吧!而且他的確是阿銀的老師,阿銀我可是鬆下私塾的正規弟子!是老師求著過去學習的正規弟子!”
“砰”
一個新鮮的蘿卜坑在萬事屋出現,吉田鬆陽微笑著活動自己的手腕,溫溫柔柔地說道,“銀時,不可以說謊哦,老師不記得有教過你這些呢。”
阪田銀時和誌村新八同時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