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銀時仰頭吹口哨數自己腦子裡的星星。
桂小太郎低頭讓伊麗莎白露出腿開始數腿毛。
沒忍住,吉田鬆陽給了兩個弟子一人一個爆栗。
吉田鬆陽向伊麗莎白問道,“有辦法聯係晉助嗎?和晉助他說清楚我們的位置這樣。”
伊麗莎白看向桂小太郎,桂小太郎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可以]
“那就好辦了,”吉田鬆陽說道,“銀時,這附近有什麼明顯的建築嗎?”
“不知道,阿銀什麼都不知道。”
阪田銀時說道,“阿銀又沒來過這裡,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問假發,他每天到處跑。”
“我知道!”桂小太郎積極舉手,“往前走出這片地方後是一個小村子,我們可以告訴高杉那裡的位置,在村子那裡等他。”
“還有,銀時,”桂小太郎突然反應過來,“不是假發是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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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伊麗莎白是怎樣傳遞的消息,沒過幾天,高杉晉助真的順著位置找了過來,他沒有帶人,獨身一人的朝他們走來。
麵對許久未見的弟子,吉田鬆陽看著高杉晉助綁上繃帶的眼睛,他穿著露出大半胸膛、繪有金色蝴蝶的紫色浴衣,“晉助,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高杉晉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久久地注視著吉田鬆陽。
吉田鬆陽想了想,張開懷抱看向高杉晉助,“要和老師抱抱嗎?”
高杉晉助走過去,和吉田鬆陽擁抱。
“啊…”
吉田鬆陽感受到逐漸染上濕意的觸感,無意識地想道,“我好像有帶換洗的衣物吧?”
他們安靜了一會,高杉晉助離開吉田鬆陽懷抱的時候,除了眼睛有些紅之外,看不出來有哭過的痕跡。他看到吉田鬆陽衣服上明顯的水跡,乾咳的一聲,手一甩,將一個包袱扔到阪田銀時身上,阪田銀時反射性想躲過去。
“裡麵是我給老師準備的東西。”
高杉晉助說道。
“嘖!”
阪田銀時咂嘴,及時抓住了包袱。
“晉助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高杉晉助搖搖頭,“老師想說的話,不用我問也會說,隻要老師還活著,還在我身邊就好,等到老師想說了的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吉田鬆陽一愣,抬手想摸摸高杉晉助的頭,想了想,又改變了想法,改成拍拍他的肩膀。
“那老師有問題想問晉助你,”吉田鬆陽說道,“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高杉晉助摸了摸繃帶邊緣,無所謂地說道,“在戰場上被傷到了而已。”
阪田銀時彆過頭,沒有說話。
“對不起,弄濕了老師的衣服,”高杉晉助說道,他沒有一絲之前和阪田銀時他們見麵時的瘋勁和戾氣,乖乖巧巧的像是少年時還是鬆下私塾的學生一樣,
“見到老師實在是太激動了,即使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也沒能及時抑製住情緒。”
——聽到消息後,先是巨大的喜悅充斥內心,連心中那頭野獸也暫時停下了怒火,然後是洶湧的,麵對可能是老師的冒牌貨的,洶湧的殺意。
——鬆陽老師、被斬斷了頭顱、被世界從自己身邊奪走了的鬆陽老師,還活在世間。
“很抱歉,老師,在來之前,我還在想,萬一是假的怎麼辦?懷抱著這樣的恐懼,我為老師準備了一些衣物,因為不知道老師這些年的身量會不會有變化,於是我不僅準備了老師離開時的尺寸,也準備了較大些的尺寸。”
——既喜悅又恐懼,麵對著描述桂小太郎身邊那個男人的樣貌的人,高杉晉助幾乎要渾身發抖,他露出森白的牙齒,拿刀的手顫抖,分不清是興奮還是憤怒,他砍下了那人的頭顱,在濺開的血液中,高杉晉助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先去把衣服換一下吧,”高杉晉助說道,他指了指被自己丟到阪田銀時手上的包袱,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那樣的款式,如果不喜歡的話我立刻安排人去換。”
——在一步一步走過去、接近他們的時候,高杉晉助握緊了刀柄,準備時刻揮刀,直到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才恍然發覺,啊,那頭野獸,時刻都在咆哮著的、憤怒著的野獸,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
高杉晉助露出微笑,不見絲毫戾氣,他抬手攏了攏浴衣,“我就在這裡等老師換好衣服。”
在阪田銀時見鬼般的眼神下,高杉晉助如此溫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