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溪喝藥劑疼了一個小時後,她給自己燒了洗澡水。
黏膩膩的身上有一層汙垢,洗乾淨後,林葉溪感覺身體比之前輕鬆了一點。
藥劑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三分之一的藥劑大概需要一個月的鍛煉去適應,一瓶藥劑需要三個月。
好在她彆的沒有,就是時間多。
現在六月,原主馬上要領高中畢業證書。
在這個時代,高中算是很高的水平了。
林葉溪計劃著在城裡找一份工作,最起碼解決一下收入來源問題。
至於下地乾活這個選項,被林葉溪直接pass掉了。
在記憶裡,現在的農活可是不好乾,全部靠人力去運作。
關鍵乾了一年下來,除了能吃飽之外,彆的就沒有了。
林葉溪吃過苦,就因為吃過苦,現在她不想吃了。
不過工作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一個蘿卜一個坑,珍貴的蘿卜崗是真實存在的。
事在人為,林葉溪覺得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洗乾淨後的林葉溪,將晾在一旁的涼白開裝進瓦罐裡,再拿三個碗,放在土籃子裡,挎著去了田裡送水。
天氣炎熱,出汗流失水分,不補充水分很難熬下去。
一路走過去,林葉溪很快汗流浹背,露在外麵的脖頸被曬得發疼。
幸好穿了深色的衣服,也幸好她喝了三分之一的藥劑,要不然這一遭走下來,她大概會暈!
不乾活已經這樣,乾活的感受可想而知!
勞作簡單不費腦,可這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吃的。
走了半個多小時,林葉溪才走到家裡人上工的地方。
一片花生地中,馮慧珍帶著大嫂,二嫂蹲著拔草。
在不遠的苞米地中林二柱,林向東,林向南父子三人腦袋上蒙著一條發黃的白毛巾,正在掰苞米牙子。
苞米牙子是一顆玉米杆上多長出來的那一根枝椏,會搶奪養分,需要人工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