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日月宗(2 / 2)

沿海一帶的空氣略帶潮汽,半空都是冷冽寒氣。

陳時感到身上越發寒涼,是深入骨髓的寒意。青年身上溫潤的靈力再度裹來,陳時瞬間好受不少。

進入秘境後,陳時姿態不算很好,但也知道進入雲水境,修為再高也會被壓製修為。

時間倒過的有些久遠,陳時都要忘記被壓製的修為是多少了。

好像是,按照他當初的修為,應該是元嬰。

陳時被溫熱的靈力弄得有些昏昏欲睡,捏著沈卿池的衣角都沒有一開始那麼注意了,現下趴在青年的肩頭,將青年一絲不苟的衣衫蹭得淩亂。

但不知青年是否是故意,也不提醒,甚至暗自將靈力輸送的更勤些。

懷裡的少年像貼在胸口處的那塊寒玉,渾身上下都捂不熱,像是要被風雪卷去,成一個冰雪少年似的。

沉默地跟著中年男子往前走,也發現了這個小鎮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小,走了一段腳程都未走儘。

小鎮上的人都離得老遠,陳時走神間看到了縮瑟在巷子口角落的小孩。

那個小孩身上臟兮兮的,但裸露出來的些許膚色卻還是能窺見幾分細膩的肌膚。且身上穿的也很整潔,像是故意扮醜似的。

而且,小鎮上的小孩似乎十分少。

這般想著,一時之間竟然又覺得鎮上很奇怪。

就像是故意裝作人潮湧動,所有人都是被強迫般,不得不上街。

實際上,細細聽,鞭炮聲下,倒是鮮少聽到人們歡樂的言談。

壓抑、悲傷、驚懼。

這裡的人像是被惡意圈禁在此處,無法離開。

陳時趴在沈卿池的肩頭,看那個神情怯怯的男孩。

那男孩似乎也注意到了陳時看他,目光閃過一絲光,竟是偷偷跟著他們。

男孩有些特彆,或許可以從男孩這問出些什麼。

這時,頭頂傳來沈卿池的聲音:“看什麼?”

這話有些熟稔,好像他們在說家常話。

陳時有些新鮮,想到了骨生。

骨生是他在西洲撿的弟弟,撿到時和南海差不多大。

小小個,右眼瞎了,還瘦的和皮包骨一樣。

記憶中的西洲雨夜悶熱,雨霧衝刷石板,隻留下一池殘荷與小小的骨生。

“哥哥,你要離開嗎?”

陳時抿唇,他沒想過自己會像當初骨生一樣被自己抱在懷中這般抱著。

和個小孩似的,莫名羞愧。

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感到那小孩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好奇。

有些彆扭地同沈卿池說:“仙君不如放我下來吧,我恢複了些,應當是能走的。”

抱著他的仙君沒說話,神色依然是淡淡的,但還是彎腰將他放下,隻是這下沒再言語。

兩人停下,那中年男子也沒什麼反應,好像他們做什麼都不太值得吸引他的注意。

仙君的麵上無端繃緊,沒再看他,陳時踩在厚厚的雪上,感覺像踩在棉花上。

雪總是寒涼,陳時被凍得一縮。

前麵的沈卿池起初走得快些,走著走著又慢了下來。

陳時便踩著那位仙君的腳步慢慢走。

然後走了幾步,又與仙君齊肩並行。

他微微仰頭,又看這個不擅言談的仙君,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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