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功夫已大成,我沒什麼可教你的了,下山吧。”山峰之上,一名腰間掛著酒壺的老者,對著蘇辰說道。
蘇辰微微一怔“我才來了十年就能下山了?老頭子你沒騙我吧!”
十年前,蘇辰父母離奇失蹤,他被二伯掃地出門,淪為棄子,那年他十三歲,他獨自逃到天水市。
多虧了孟家老爺,蘇辰才僥幸活命,後來機緣巧合下,他被老頭子接到了山上,開始十年苦修。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下山有你的機緣,等你再突破一個境界,你便可以報仇了。”
“給,這是這些年你出任務的報酬,城市不像這大山村,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省著點花。”老頭子打了個酒嗝,扔來一個布袋子。
蘇辰打開一看,頓時滿臉黑線。
在布袋子裡靜靜地‘躺著’五百塊。
這十年,蘇辰出了上百次任務,每次都是險象環生,他不明白,為什麼最後就得到這五百塊。
難道修行的意義就是為了這五百塊嗎?
“老頭子,你好黑啊……”過了半晌,蘇辰才憋出這一句話。
“不要?不要還我,我還能去王寡婦那多打幾壺好酒呢。”老頭子撇撇嘴,伸手便抓。
蘇辰的身姿靈活如燕,輕飄飄的躲開。
蘇辰對老頭子豎了個中指“等我報恩結束,等我大仇得報,你給我等著!”
話畢,蘇辰飄然下山。
老頭子默默的看著蘇辰的背影,目光中帶著一絲不舍。
“十年就達到如此境界,蘇辰,你出山之日,八荒動蕩之時!”
——
天水市,蘇辰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一時間眼中也浮現出緬懷之色。
當年逃到天水市,他如同野狗。
這次下山,他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拿回來。
他揮手打了一輛車,一上車便對司機說道“師傅,去北圓彆墅孟家。”
“孟家?你也是參加吊唁的嗎?”司機對蘇辰說道。
吊唁?
蘇辰猛然一愣“孟家有人去世了嗎?”
“孟家老爺子今天下午去世,都上本地新聞了。”
“你說什麼?”蘇辰渾身巨震。
這十年時間,他日日夜夜都想著報恩,若不是孟家老爺子當初收留,他早就死了。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孟家老爺子死了,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聽說這孟家老爺子本來身體好好的,但得罪了人,一夜之間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司機又低聲道。
“開快點!”蘇辰的聲音變得銳利了起來,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開車的司機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不自覺的,司機的踩油門的力道加重,出租車發出一聲低吼,猛然提速。
正午十二點,孟家到了。
孟家這些年在天水市發展極好,住的彆墅更是十分氣派。
但如今,彆墅門前放著無數花圈。
那些吊唁的人基本上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一眾孟家人不斷的哭泣。
彆墅大廳擺設如同靈堂一般。
一口漆黑無比的棺材擺放在中間。
蘇辰進門後,便低聲道“讓我看看孟老爺子。”
蘇辰聲音不大,可卻讓每個人都聽了個清楚。
眾人朝著門前望去,表情頓時一滯。
蘇辰穿著上身穿著黑色上衣,下裝是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
他背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包,整個人有著幾分土氣。
所有人的眉頭微微一擰。
孟家在天水市也算名門望族,什麼時候有了如此寒酸的客人?
“抱歉,我父親已經駕鶴西去,現在棺材已封,你看不到他了。”這時,一名中年男子中氣十足的說道。
他是孟爺爺的兒子,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