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駿馳聊著聊著就瞟到了蘇可可貼在靠椅上的符籙,“對了可可妹子,這張符籙是乾什麼,你怎麼一直貼在這兒?”
說著,他一把給拽了下來。
“彆動!”蘇可可神色一變。
可惜秦駿馳的動作太快,蘇可可根本來不及阻止。
“這是什麼符籙?轉運?求財?能送我一張嗎?”
蘇可可氣得腮幫子鼓了又鼓,真的要被這人氣死了。
但是,不能動怒,不能,要修身養性。
秦駿馳發現她臉色不對勁,連忙給她道歉:“可可妹子彆生氣,我就是好奇,想拿過來看看,我馬上就給你貼回去。”
蘇可可揉了揉自己的臉,勉強維持住了微笑,“不用了,此為引路符,現在貼回去已經沒用了。”
貼上,為引路開始,撤下,就表示引路結束。
這符籙已經發揮了自己的作用,自然就失效了。
倒黴的是,這是最後一張引路符,她沒有帶多餘的。
司機已經開上了一段小路,在這段小路上顯然很難打到車了。
啊啊啊,難道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跑回去?
由奢入儉難,她現在習慣了出門打車坐地鐵,兩條腿哪能跟交通工具比。
而且,身邊還帶著個大活人呢。
想著想著,蘇可可揉出來的微笑臉瞬間破功,重新鼓了起來。
秦駿馳正納悶引路符是什麼玩意兒,結果就發現手中的這張黃色符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去,像是被火灼燒而過,散成了
紙灰。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秦駿馳雙眼一瞪。
司機聽到他語氣不對,微微偏了偏頭,好奇地問他:“小夥子,怎麼了?”
司機大叔因為偏頭露出了半張臉,恰對著蘇可可這邊。
細看之下,他的膚色有些偏白,是接近於死人的那種青白,毫無生氣。
蘇可可麵不改色,對著那半張臉道:“司機師傅,沒事,我剛才在變戲法,這位大哥沒見過世麵,被我嚇著了。”
沒見過世麵的秦駿馳嘴角微微一抽,道:“可可妹子,你這戲法可真厲害。”
蘇可可看他一眼,依舊氣鼓鼓。
秦駿馳看她板著小臉,心情不美妙,心虛之餘,安靜了下來,司機也沒有主動搭話。
閒聊的時候不覺得,這突然安靜下來,秦駿馳就發覺,車內的溫度好像有些低,冷得他胳膊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師傅,你把空調打高一些吧,我覺得溫度太低了,涼颼颼的。”秦駿馳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夥子,我沒開空調啊,晚上挺涼快的,用不著開空調。”
秦駿馳一愣。
這麼低的溫度,居然沒開空調?
可是,他明明覺得車裡有冷風,陰冷陰冷的。
蘇可可看著冷得直搓胳膊的男人,對司機道:“師傅,錢我照給,您就在這停車吧,我們在這兒下車。”
秦駿馳不解地看她,“可可妹子,你要在這兒下車?”
他往窗外看去,外麵霧氣彌漫,襯得道路愈發昏暗,黑漆漆的田野上偶爾能看到幾個土坡,像是野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