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蘇可可露了那麼一手,路上殷少離一直欲言又止。
“那五雷符真是你畫的?不是你師父?”殷少離忍不住問道。
“是我畫的,平時用的少所以我畫的不多,包裡大概就備著個四五張。”
殷少離:……
“難道你們出門不備著嗎?”蘇可可好奇地問。
這殷少離對她備著五雷符的行為似乎有些……意外?
殷少離沉默一會兒後,如實道:“我的五雷符畫得沒你好。”
蘇可可:“那我是八兩,你是半斤,我比你強一點兒。看了你的那本現代風水書,我一直以為你很厲害,沒想到……”
殷少離接收到蘇可可有些小失望的眼神,心情有些複雜。
“殷少離,我們一起努力,以後肯定能成為風水大師!”蘇可可鼓勵道。
殷少離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借你吉言。”
幾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因為沒有找到回周家村的順風車,三人是從水牛村步行回去的。
周母沒睡熟,一聽到動靜就起來了。
“你們可算回來了!我不是說了麼,如果找不到回來的車,你們就早點兒走。那陰婚有這麼好看?”周母數落了半天。
“鄭大嬸,給您添麻煩了,您先睡,明早起來我們再講給您聽。”
“還用你們再講?那些看完熱鬨的人早就講給我聽了,跟墩子家那場陰婚差不多,就是這次把新娘子的棺柩抬來了,說是陰婚結束後,新郎官要跟那棺柩待一晚上……行了行了,這麼晚了,都趕緊睡,小夥子,周婆婆這邊的床給你留著呢,趕緊的。”
殷少離點點頭,“謝謝嬸子。”
“客氣什麼,你們在的這幾天幫我做了很多事,我謝謝你們還差不多。”
第二天,三人跟周母辭彆,不管周母如何熱情挽留,這次幾人都不打算留下了,畢竟已經在周母這裡叨擾太久。
殷少離還是打算在這裡多待幾日,繼續追查吳延的下落,蘇可可覺得自己繼續留著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準備和秦墨琛回去了。
隻是,在離開前,蘇可可還想去趙豪家看看。
周母將三人送出老遠才回去,原本熱鬨的小竹屋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起來,她這心也突然變得空蕩蕩了。
明明以前都習慣了,熱鬨了幾天後突然回歸從前,周母就不習慣了。
整理屋子的時候,她從自己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打開後,周母被嚇了一跳。
居然是現金,足足兩萬塊!
裡麵還跟著一封信,周母識的字不全,但也看懂了一半,明白了大概意思。
是那個女娃娃寫給她的,說這是周款給她帶的錢,怕給她打錢的話她存著不用,所以專門托人帶了現金。
周母讀完信,眼睛都濕了。
她先把錢用布包了起來,裡外包了三層,塞進了木箱子最裡麵,然後才又把著那封信,反複看了起來。
如果是款兒親手寫給她的就更好了。
蘇可可和秦墨琛再去趙豪家的時候,昨晚撒滿了一地的紅色紙花已經被清掃得乾乾淨淨,完全看不出是剛剛舉行過“婚禮”的場地。
路過的村民看蘇可可一直盯著趙家大門,好心提醒道:“找老趙嗎?他們不在。今兒一早,老趙他家就在敲敲打打打了,專門幫人辦白事的徐老白已經將張家那閨女的棺材封了棺,讓抬棺人把棺柩抬去他們趙家祖墳了,這是要準備下葬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