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悅念在夫妻一場,命人下葬的時候將這團扇放入陪葬品中。
柳未語本可以擺脫這樣的結局,她隻要隨便蠱惑個人,將這團扇偷出來,她甚至可以吸人精氣來修煉。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
她恨的人已經死了,敬愛的母親也不在了,突然覺得了無生趣,便任由自己變成了一件陪葬品,陪著那個害了她一生的可恨的
女人,看著那具屍體日漸腐爛。
到最後,陷入了長久的黑暗中,怨氣在歲月的消逝中一點點變淡,她忘了自己究竟因何而生。
直到它被盜墓者帶出墓穴,重見天日。
然後,帶著模糊的記憶,她遇到了這個叫顧浩洲的男人。
“……早知真相這樣痛苦,我寧願一直渾渾噩噩,再不要想起。”柳未語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憶及往事,還是沒忍住,眼淚
濕了滿臉。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割皮之痛。
在她還有意識的時候,生生地將她的皮割了下來。
她與人為善,從不曾苛待庶妹庶弟,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屋中幾人聽完柳未語遇害的真相,剛才隻是痛恨那山賊的殘忍,此時卻覺得毛骨悚然。
同父異母的親妹妹,竟對親姐姐下這樣的狠手。
顧浩洲破口大罵,“你那妹妹太惡毒了,畜生不如!這麼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還享受了幾年舒服日子!”
蘇可可聽完她的經曆,有些堵心。她又再一次見識到了人性的惡。
“……原來你在陪葬之前便已成了妖,可是你竟能守住本心不害人,這份善良很難得。”
蘇可可本以為那墓地裡的屍體就是柳未語自己的,她死前有怨,所以怨氣附在了人皮團扇上,受陰氣滋潤後慢慢修成了妖。
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真相。
“你妹妹太可怕了,因為羨慕你的這門親事,就把自己的親姐姐害死?你也善良過頭了,知道真相後竟不找她報仇,就這麼不了
了之?”老二連連搖頭。
“嘶,女人惡毒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兒了。”秦駿馳搓了搓胳膊。
柳未語歎道:“那個時候她已經被小侯爺厭棄,人前人後兩個麵孔,得罪了不少人,我本欲複仇,隻是沒來得及動手,她便先被
人害死了,於是一口惡氣剛聚起就散了。”
“未語,那種死法太便宜她了,你應該像她對付你一樣,也剝了她的皮!”顧浩洲怒道。
想起什麼,他目光忽閃,問了句:“你為什麼不揭穿她?你就不想讓那韓子悅知道真相?”
柳未語搖搖頭,“我和小侯爺有緣無分,就算讓他知道實情也於事無補,不過徒增煩惱。他若是惱怒柳家的期滿愚弄,找柳家報
複,我豈不是害了整個柳家?
當初我被人害死,父親也曾流過淚也曾悲慟不已,我不能為了一個真相大白,為了看小侯爺得知真相後是否替我惋惜哀慟,就
害了柳家這麼多人。”
說著,她偷偷看了顧浩洲一眼,低聲道:“再者,我對小侯爺的感情還沒到那種地步。”
蘇可可聽到這句,點點頭,表示讚同。
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都是先婚後愛,憑著婚前那幾次見麵,感情自然深不到哪裡去。
顧浩洲突然一喜,道:“未語,這個韓子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喜歡你,不然,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你妹妹和你的區彆?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