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冉笑著給她盛了碗軟糯的紅豆粥,“將軍該知曉,我們成親了,就是一體。”
沈安寧張了張嘴,唇角沾染著紅豆粥水,顯得更為明豔。
“所以,旁人欺負你,你得幫我。”鄭冉對上她的眼睛,心底生出一陣期盼,沈安寧不壞,應該會很好相處。
嫁給誰都是嫁,不如嫁給她,知根知底。
沈安寧乖巧地點點頭:“那是自然的。”
她答應過長兄,若是能回京,必然要照顧好阿嫂。
“將管家權給我。”鄭冉滿意地笑了,“你知道怎麼說嗎?”
沈安寧搖頭,“我會打仗、會耍槍法,這個不會,你可以教我嗎?我會認真學的。”
她由心的話,讓鄭冉很滿足,目光落在她的的唇角上,繼續說:“我教你,若我與你母親爭執,你幫誰?”
“自然是幫你,不過我這個母親,有些難纏。”沈安寧心頭一痛,往日的記憶浮現腦海裡,身上莫名疼了起來,隻能提醒她:“她喜歡用家法壓製人。”
鄭冉眼皮子一跳,習慣性勾起唇角,眼中卻無笑意,點點頭,“我記住了。”
這句話,說明沈安寧小的時候在沈夫人跟前常挨打。
沈夫人將對胡姨娘的怨氣,都撒在了尚是孩子的沈安寧身上。
沈安寧吃了塊紅糖糕,覺得好吃,將盤子放在她的麵前,“你試試,很甜。”
“你喜歡吃甜?”鄭冉掩下眼中的關切,故意問了一句。
沈安寧點點頭,沒在意她的話,依舊低頭吃,她的食量很大,一桌子吃食,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裡。
吃過早膳,需給沈夫人奉茶,這一關,是新媳婦都要過的。
沈安寧也換了一身紅色的瀾袍,是鄭冉親手做的,這是規矩。
她換上了,腰那裡有些大了,鄭冉說:“回頭給你改一改。”
“你做的?”沈安寧訝異,她看著阿嫂那雙手,想起昨夜扣在她的後腰,也很有力。
她又說:“你喜歡什麼,我送給你。”
鄭冉走過去,伸手給她整理衣領,說道:“不用。”
尾指不小心滑過少女的下顎,雪白的肌膚上添了一道紅痕,鄭冉心驚,“對不起,笨手笨腳的。”
“無妨,我不疼。”沈安寧搖首,對上她愧疚的眼神,急忙安慰對方:“真的不疼,算不得傷。”
鄭冉對她的話感覺很奇怪,但還是斂下心神,仔仔細細地端詳對方,指腹摸了摸那道痕跡,有些愧疚。
沈安寧哪裡知曉她的心思,轉身去找麵具了。
見她戴上白色的麵具,鄭冉疑惑,“家裡也要戴嗎?”
“你不喜歡嗎?”沈安寧反問,眼中的情緒遮掩不住,她在意鄭冉。
鄭冉穿著一身柔軟的裙裳,略施脂粉,兩頰嫣紅,站在屋內,溫婉又不失威儀。
她是大理寺少卿,身上沾染了些女子身上沒有的儀態,氣度淩然。
她沒有回答,沈安寧緊張地摸著麵具,麵容上帶了兩分緊張,一雙眼眸如黑玉,在看向鄭冉的時候,帶著溫潤明亮。
少女溫溫軟軟,像是一塊觸手溫熱的美玉,摸起來格外舒服。
鄭冉想著,伸手就摸摸她的臉頰,像幼時那樣,還不忘捏了捏。
沒肉,手感不好。
再看她纖細的腰肢,風來了,準將她吹跑了。
鄭冉不滿足,想著給她補一補,就說道:“彆戴了。”
沈安寧聞言,捏著麵具的手微微收緊,眼底閃過慌亂,鄭冉和煦地伸手,握著她的手腕,“你是怕什麼嗎?”
沈安寧一怔,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