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踩著嶽父上位,瞞著夫人養外室!”沈安寧又放緩了語氣,笑盈盈地拖長尾音。
她笑起來很好看,兩顆小虎牙,透著幾分可愛。
鄭冉無視她的可愛,想知曉她是怎麼知道段分理的家事。
“沈安和,你空口誣陷……”
“那你去陛下麵前告我。”沈安寧嘲諷地瞥他,“沒用的東西,踩著女人上位,還敢來我麵前叫喊,畜牲都知曉朝主人搖搖尾巴,你呢?畜牲都不如,彆以為攀上嫡公主,你就有能耐了。狗東西、滾,彆踩臟了我的家門。”
“沈安和……”
話沒說完,沈安寧抬手,一拳打過去,對方朝後倒了下去。
“哦豁,段尚書倒了!”沈安寧像一個孩子一樣,悲痛出聲,“快、快送段尚書回家,請大夫,不對,送到外室那裡去,人家喜歡外室夫人的抱抱。”
門口的小廝急忙扶起來,段分理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想說話,沈安寧笑嗬嗬地,抬起一腳,踹在對的肚子上。
又倒了。
沈安寧招呼門口的小廝,“找個擔架過來,敲鑼打鼓送到外室夫人那裡,再找十個八個大夫去診脈。”
說完,她想起哪裡不對勁,又囑咐一句:“大夫的錢,讓外室夫人出,我沒錢給。”
聽到最後一句話,鄭冉忍不住笑了,袖口遮掩,果然,囂張的時候還帶了那麼點寒酸。
段分理已經爬不起來了,小廝站在馬旁邊,剛想衝過來,沈安寧冷冷地瞥了眼,變戲法地從腰間逃出一柄飛刀,在他們腰下比了比,“你們想做內侍嗎?斷子絕孫的那種?”
小廝拔腿就跑了。
沈安寧收起飛刀,笑嗬嗬地跨過門檻,鄭冉追過來,努力追上她的腳步。
“你怎麼知道段分理的家事?”
沈安寧冷哼一聲,囂張極了,眼中映著對方白淨的麵容,“為何告訴你?”
“我是你的妻子。”鄭冉認真地說。
沈安寧笑了,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地朝她眼睛吹了口氣,“你是沈安和的妻子,是沈安寧的阿嫂。”
她似乎很愛笑,明明笑得可愛,可鄭冉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
鄭冉說:“等你走了,我問她,她喜歡我,會告訴我的。”
沈安寧柔軟的小臉上笑容消失了,抬手,指尖貼著她的唇。
她的手有一點涼,鄭冉忍不住顫了下,沒有開口,自己一開口,舌尖就會碰到她的指尖。
兩息的沉默後,沈安寧笑了,悄悄地說:“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
隨後,她笑著走了。
少女背影瀟灑,走路輕快,她好像很高興。
為什麼那麼高興呢?
鄭冉不理解。
很快,她就明白了,沈安寧買了一箱子糖回來,大咧咧地擺在門口。各種口味,還有牛乳糖。
沈安寧喜歡吃糖,到了偏執的地步。
鄭冉聞著齁甜的味道,臥房裡都是這種味道了。她緩步走過去,“你出門是去買糖,沒有見公主殿下嗎?”
“我見她乾什麼?”沈安寧伸手在糖匣子裡挑挑揀揀,最後挑了塊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