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回門,被鄭冉自己弄砸了,沈安寧幸災樂禍,眉梢眼角都軟了下來,十分高興,不忘給鄭冉一塊奶糖吃。
回到家裡,恰逢沈安嫻出門去赴宴,沈安和朝她笑了笑,她整個人驚住了。
“你、你的臉……”沈安嫻指著她的臉。
沈安寧常年一副病弱的姿態,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但整張臉頰的輪廓很好看,五官精致,配上一雙有神的眼睛,顯出幾分英氣。
她的眉眼與沈安嫻有幾分相似。
沈安寧越過她,直接走了,沈安嫻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問婢女:“我大哥的臉不是毀了嗎?我剛剛瞧見,好好的呀,他戴麵具乾什麼?”
婢女答不上來,剛剛一撇,將軍貌美,肌膚細膩嫩白,比小姑娘還要好看。
沈安嫻不出門,轉頭去找祖母。
“我哥的臉沒有毀,祖母、她長得、長得很好看,相貌有些像我娘。”
沈老夫人常年住在佛堂裡,堂裡檀香嫋嫋,青煙浮雲而上。
話音落地,老夫人手中的佛珠頓住,“像你娘?”
怎麼會像你娘?
她兒子曾經來信,說長子肖似他,絲毫不像妻子。
老夫人抬頭,望著佛像,雙手合一,呼喚佛號,“菩薩保佑。”
“祖母,真的,我看到了哥哥的臉頰,雪白無暇,沒有傷痕。”沈安嫻唯恐祖母聽不見,提高了聲音,“我覺得那個人好像不是我哥。”
“你說,她像你娘。那就是你的哥哥。”老夫人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菩薩慈悲。
沈安嫻也疑惑了,祖母說得對,不是她的哥哥,怎麼會像娘呢。
二哥三哥死了,不就隻剩下大哥了。
沈安嫻打消疑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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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冉回來後,整理卷宗,準備入宮麵見陛下。
午時寂靜無聲,庭院內光影明亮,沈安和躺在窗下,右手包著紗布,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
鄭冉想借用初文,讓人去找她,路上若有危險,初文就有很大的用處,可轉頭又見沈安寧快活地躺著,神色不大好看。
少女看似病弱不堪,實則武功極好,這副孱弱的姿態,看得人都不信她會武功。
有些違和。
鄭冉走過去,沈安寧睜開眼睛,歪頭看著她,唇角翹起來,眼睛笑吟吟,“阿嫂找我幫忙?”
一句阿嫂將兩人的位置推回原位。
屋內陽光大亮,少女笑容譏諷,壞透了。
鄭冉神色溫和,絲毫不像在鄭家時的模樣,她貼著沈安寧坐下來,微微側身,說:“我想用一用初文。”
“帶她入宮有什麼用呢?”沈安寧麵對鄭冉,語氣慢悠悠的,眼睛裡隻映著她一人。
沈安寧沒有親人了,哪怕母親就在一座府內,也不是她的親人。
她是孤獨的人,孤家寡人。
所以,她以倨傲的姿態,麵對鄭冉,試圖保護自己。
鄭冉歎氣,迎上她嘲諷的眼神,“你想親我嗎?”
“出.賣身體讓我陪你入宮?”沈安寧一語中的。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