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秀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哀嚎,然而那聲音卻很低。
如果不是她有超級敏銳的五感,根本聽不到。
她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發現那聲音的來處是教工宿舍的方向。
……
當薑英秀見到那個鮮血淋漓的現場的時候,她第一眼差點暈倒。
可是,看到那位幾乎每天都要見麵點頭打招呼微笑的女老師,那倒在血泊中、保持著拚命往前爬行的姿態的、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的、傷痕累累的屍體,她一瞬間就出離憤怒了。
這種燃燒著的憤怒,一瞬間就讓她的視野全都成了血紅色。現場的那些血液,也就不算什麼了。
她將意識力的觸角漫天遍野地撒了出去,渾不在意到底會對自己的精力有多少損耗。
女老師的丈夫在隔壁房間,同樣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而且這具屍體還遭受到了殘忍的破壞……
她甚至還能夠感受到,女老師和他的丈夫,似乎殘留下來了一些氣息。
緊接著,她就發現了那個凶手的身影。
他身上帶著這個房間裡的血腥味道。帶著女老師和她丈夫身上的氣息。正抱著一大包東西,衝著校園西側的圍牆方向疾走。
那一處圍牆有個缺口。
同學逃課的時候,也會從那個方向跑。
學校一直想把這個缺口補上,不過因為經費不足,隻在那裡疊了兩張破舊的桌子。
運動神經不太發達的同學們就這麼被擋住了,但是對那些腿腳利索、擅長爬高的同學來說,這兩張桌子反而可以當梯子用。
薑英秀用出了自己最大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個步履輕鬆的凶手。
她頭一次特彆感謝空間具有隔空取物,殺人攝魂的能力。
然而,這個家夥,她突然不想讓他死得這麼輕鬆。
她跟這家夥打了一架,拳拳到肉的那種。
凶手發現自己竟然打不過這個小個子女生,悍然亮出了凶器。
然而薑英秀已經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毫無懸念地把這家夥撂倒,把他捆成一隻粽子,綁在了宿舍樓門口,然後在他臉上刻了“我是凶手”四個大字,幾乎占滿了整張臉。
這個案子迅速地轟動了整個縣城。
一審問才知道,這個被人捆成粽子臉上還刻了字的凶手,竟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手上竟然已經有了幾十條人命。
而且這家夥似乎有點反社會人格,似乎看不得彆人過得幸福。
他作下的盜竊案是不挑對象的,但是殺人案,卻專門挑新婚夫妻下手。
學校教工宿舍這類的地方,也是他偏愛的作案場所。
到女老師和她丈夫這一對兒,他已經得手過十來次了。
而且這家夥是流竄作案,遊擊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這家夥之前做下的案子,很久都沒破,有幾件早期的,都快成了懸案了。
現在竟然直接栽了。
這區區一個學校,還有啥高人不成?
這小子也提供不出太多線索,隻提到跟他對戰的是個矮個子的少女,因為天黑,對方的帽子和紗巾又遮著臉,根本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
警方又多方詢問了附近的居民,有兩三個人提供了有用的線索,說是看到一個騎著山豬的少女形象,還以為自己做夢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