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和小胡桃兩人,以及周圍圍上來的幾個,都忍不住隨著薑英秀的話,往地麵上望去。
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剛剛還在包袱皮裡,散落著的碎瓷片,現在竟然一片都不見了。不,不止是碎瓷片一片都沒剩下,就連那種碎碎的渣渣都沒有剩下一星半點!
地麵上唯一剩下的,隻有一個乾乾淨淨的、空蕩蕩的包袱皮。
小胡桃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的傳家寶哪去了?不可能!這不可能!”
薑英秀不屑地指著地麵上那個包袱皮:
“你自己看哪。這就一個破包袱皮!裡麵啥玩意兒也沒有啊!
你們就算是碰瓷的,好歹也得準備個碎瓷片啥的吧?
就拿這麼個空蕩蕩的包袱皮往這一扔,這也太糊弄了吧!
本姑娘心地善良,天真無邪,但是我長得真有那麼好騙嗎?”
幾人聞言又紛紛把目光轉移到了薑英秀身上。
她穿著一身雖然帶著補丁,卻乾淨整潔,裁剪得頗為合身的衣裳。
身上沒有什麼口袋。
兩隻手也空空的,什麼都沒拿。
站在她身邊那個大高個大長腿的男人倒是背著兩個包袱,可是包袱的結打得好好的,是很結實很難拆的那種死結。
很顯然剛剛這屁大點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打開過。
再說,自己這麼多人盯著呢,他距離這攤碎瓷片的距離也遠著呢。
就算是有誰做了手腳,也絕對不可能是他。
那,那些碎瓷片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呢?
這大白天的難道還鬨鬼了?
申老四——就是那個第一時間出來,佯裝勸架的中年男人,這會兒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太陽。
夕陽在地平線邊上懸著,像是一張紅彤彤的烙餅,離著完全落山,還得差不多半小時左右呢吧。
這個點兒,就算是有啥不乾淨的東西,應該也還沒出來呢吧。
做出這種動作的,不隻是申老四一個人。
意識力的觸角不斷地給薑英秀傳回來最新的信息,薑英秀聽到躲在不同店麵裡看熱鬨的人群,也都在紛紛議論:
“誒,那碎瓷片真的不見了!”
“這小丫頭是個高手啊,怕不是那啥出身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說不準,你看她花錢那個大方勁兒……這錢要是辛辛苦苦掙來的,肯定不能這麼漫天撒都不知道心疼的……”
“嘿,還真是難得,這麼老些年了,頭回碰見這樣式兒的,這算不算黑吃黑啊?”
……
薑英秀微微一笑,看著申老四他們那顯然是震驚極了的表情,極為誠懇友善地提議道:
“要不,咱們報警吧。讓警察叔叔來解決這個問題。你們撞了我,還讓我賠償你們的包袱皮,還說這玩意兒是個傳家寶。”
然後扭頭對洪建設說道:
“喂,帝京這片你熟吧?趕緊麻溜地,我記得這道街上就有個派出所。你還傻站著乾啥,快過去報案哪!”
嘿喲,這小丫頭片子,還支使上我來了!
洪建設咧開了嘴,露出一個有幾分痞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