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秀倒是沒覺得這個籠子能關得住白毛鼠這隻小家夥。
想也知道,一隻懂的撲到那巨人屍體的頭盔上,去吸收“星源靈能”,還能扛得住兩次空間的吸力的小家夥,怎麼可能被一個平平常常的、竹子編的鳥籠子,給關住呢?
然而,這隻小東西,其實是很通人性的。
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是,薑英秀絲毫不懷疑它的理解能力。
倘若,它願意留下來,那麼它隻要安安靜靜地待在籠子裡,彆出什麼幺蛾子,就成了。
如果它不願意跟著自己,想要恢複自由,那麼肯定要從籠子裡跑出來的啊。
薑英秀很是淡定地把籠子提在了手裡。想了想,又隨手從空間裡掏了一根皮繩出來,把鳥籠子拴好,掛在了自己肩膀上。
遠遠看去,就像是背了個竹子編成的鳥籠子形狀的包兒。
好在這個竹籠子比較扁,看起來也還不算特彆奇怪。
白毛鼠縮成了一團,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白光,或者一團白得發光的毛球。
薑英秀沒有分出意識力去監管它。
雖然自己確實對這小東西有了點興趣,想要養隻寵物,不過倘若它不樂意,自己也不至於非得關著它不放。
順其自然吧!
現在最關鍵的,其實應該是趕緊找到出去的道路吧。
薑英秀看了一眼那巨人屍體的湛藍鎧甲,此時那鎧甲雖然依然帶著淡淡的藍色,卻不像最初那麼湛藍湛藍、嶄新嶄新的,反而有種受儘了歲月侵蝕的年代感,已經有幾分黯淡無光了。
巨人的屍體,也不像是最初那副栩栩如生、肌膚飽滿潤澤、看著就像是剛剛睡著了的鮮活模樣,反而有幾分乾癟黑瘦了下去,看著似乎脫水已經很久了。
薑英秀默默地把棺材的蓋子抬了起來,輕輕地把這口棺材給蓋上了。
自己吸收了人家那麼多的能量,還害得人家保存完好的一具鮮活屍體,變成了乾癟黝黑的乾屍狀態……既然幫不上彆的忙,就先把棺材蓋子給人家蓋好了吧。
四個呆呆地盯著薑英秀,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也不敢逃跑的大老爺們兒,這會兒看著薑英秀的動作,忍不住有幾分頭皮發麻。
這棺材蓋上了,這“靈女”下一步要乾什麼呢?是不是要騰出手來對付自己幾個人了?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凶光。
哪怕自己不是對手,倘若她真的要趕儘殺絕,自己也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薑英秀不知這幾個家夥的心路曆程,當然也不清楚他們到底乾過哪些壞事。
此時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墓地。
於是乾脆對著他們冷冷地問道:
“你們不是第一次來吧?誰認得出去的道路?”
四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野獸派”最為傻大膽兒,壯著膽子把心裡話說出了口:
“這古墓我們不是頭一次進來,但是上回走的路線跟這回不一樣。這回怎麼走,都是蔡師傅指點的。”
見到薑英秀並沒有獸性大發,另外幾人急忙連連點頭。
“一張弓”甚至還滿懷希冀地看著薑英秀,指望她把“蔡師傅”給放出來——關鍵是,他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從這地方出去,還指望著蔡師傅領路呢!
呃,薑英秀摸了摸鼻子,對“一張弓”的目光視而不見。
她扭過了臉,指了指四個方向:
“你們幾個,一人負責一個方向,找路!”
盜墓團夥的三個人二話沒說,就認命地前去探路了。
“笑麵虎”卻揚起了滿臉褶子的老臉:
“你這妹陀,不懂尊老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