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的蘆花雞如果去鎮上賣掉,倒是應該不難,但是她打算老老實實地在家貓冬,怎麼也得過一段時間再去鎮上晃蕩。
最早也得過個一年半載的,自己的身量和模樣都有些變化再說。
不然萬一那幫黑市的人,要為被乾掉的兄弟報仇,找到自己頭上怎麼辦?
而且,她也有點饞烤雞了。
雖然空間裡的東西可以無限期保鮮,然而很奇怪的是,如果放的時間長了,心理上總覺得會有些不新鮮。
殺雞她是不會的,蘆花雞雖然已經被空間“殺”好了,怎麼開膛破肚之類的活計,她做起來,也頗有幾分犯難。
大概是兩輩子加起來從來沒拾掇過雞鴨魚肉的緣故,她覺得去做這種事情,自己的心理上真心有些承受不住。
上輩子沒乾過這活兒,是因為她物質條件優越,完全可以君子遠庖廚。
這輩子沒乾過這活兒,是因為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家都很窮,老薑家人口又多,自然不能吃得那麼好。
即便偶爾吃這些,也不敢讓她一個小孩子動手,就怕把好東西給遭禁了。
所以她糾結了許久,都不知該拿這隻蘆花雞怎麼辦。
開膛破肚什麼的,她是真心不會啊!
最終都快想破頭了,才終於想起來一個好辦法——最好的法子,就是做傳說中的叫花雞啊!說起來,這一點也是薑英秀選在這個地方折騰的理由之一——墳圈子邊上燒點火冒點煙什麼的太正常了,不會引來注意的。
薑英秀從空間裡挖了泥土出來,用了暖玉山上的泉水和泥,然後把蘆花雞囫圇個地包在裡頭,用鬆樹枝點燃了一堆篝火,把這一包看不出本來麵目的泥球放在火上烤。
整隻蘆花雞用泥巴包裹了好幾層,糊得嚴嚴實實的,可不就是個泥球麼。
聽說做這個玩意兒得好幾個小時呢,薑英秀也怕烤的半生不熟地,再糟蹋了東西,所以又從空間裡拿了兩個肉餡包子出來,給兩小隻一人一個。
兩小隻驚喜極了,眼睛都在冒光。
那副吃得滿嘴流油,一臉幸福又愜意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萌。
薑英秀看著她們倆那放著光的小臉兒,那油乎乎的小手小嘴,不知怎地,心裡頭酸酸軟軟地,又有種說不出的幸福和滿足。
她連連囑咐兩小隻慢點吃,怕她倆被噎著。反正這地方又沒人來,不用著急忙慌,狼吞虎咽,可以更加從容地品味食物的美味。
兩小隻也真聽話。
薑英秀讓她倆慢點吃,她倆雖然不大情願,卻也真的放慢了速度。
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細致又享受,還帶了幾分斯文,讓薑英秀看得都覺得自己個兒也有點餓了。
看看篝火堆上跟傳說中的做法有點南轅北轍的叫花雞,薑英秀的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這玩意兒,做出來能是個啥味道。
耐心地等待了許久,直到太陽都快落山了,薑英秀才覺得烤到位了。
估摸著大概差不多把整隻雞都烤熟了,薑英秀就動手把泥殼子敲掉,雞毛自然也跟著烤乾了的泥巴殼子一起掉了。
露出來的便是香噴噴、白嫩嫩的雞肉。
薑英秀給兩小隻每人撕了一隻大雞腿,自己把兩隻雞翅啃了。
一丁點調料都沒有,甚至連鹽都沒放,就這麼硬生生的楞烤……這滋味,靠得全是小蘆花雞本身的鮮嫩。
火候掌握得其實還差點兒意思,裡頭沒熟透。靠近骨頭的地方,還帶著血絲呢。
然而,三個小姑娘依舊吃得又香又甜,舔嘴抹舌地,好像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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