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1 / 2)

我是不要臉的防盜章,防盜章,防盜章,正文估計會很晚很晚,大家可以等明天白天再看,愛你們,(づ ̄ 3 ̄)づ

一見了這個大包袱,屋裡的空氣瞬間都安靜了。

每個人的眼光都落到那個包袱上,舍不得挪開。

薑英秀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又抬眼看了看薑老爺子。薑老爺子的眼神裡,似乎透著一股失望的情緒,又似乎帶著一種解脫。

薑老太太一臉的委委屈屈,她不想這麼大張旗鼓,隻想私底下貼補幾個心頭肉。

然而卻過不了薑老爺子那一關。

薑英秀一看薑老太太那個表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其實薑老太太是很簡單的一個人。想法也都直來直去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薑老爺子寵成這樣的。

薑老太太聽薑老爺子的話聽了一輩子了,薑老爺子平時也總是很寵著她。她心裡當然清楚,自己能在家裡擺老太太的譜兒,靠的不是彆的,就是這個老伴兒。

再加上上回薑老爺子病倒那一次,雖然雷七奶奶的丸藥一下子就把人救過來了,也說沒什麼大礙,但是薑老爺子到底還是躺了好幾天才能起來炕兒,所以薑老太太經過這次打擊,知道薑老爺子也是會老,會病,會躺在炕上不能動彈的,當然就真害怕了。

她怕把薑老爺子鬨騰得一撒手就走了,她的日子可怎麼過?

她寧可自己走在前頭,身後事都交給老伴兒,反正對方最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會虧待了她,也不會委屈了她。

所以,眼下把兩人的家底兒拿出來給子女們均分,薑老太太雖然有意見、有不滿,到底還是聽了薑老爺子的安排。

薑家眾人的眼光還落在包袱上,沒挪開。

薑老爺子跟薑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薑老太太一臉不情願地打開了包袱。

眾人發出一陣抑製不住的吸氣聲。

包袱裡頭,金光燦燦的,薑英秀掃了一眼,差點移不開眼。

滿滿的小黃魚。一兩重一根的金條。

除了金條之外,還有些玉手鐲、玉簪、玉扳指、玉牌、玉環、玉佩。

薑英秀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下來了。耳邊也響了起來一陣陣的吸氣聲,驚歎聲,吞咽口水聲。

唔,看來不是自己一個人受不住誘惑啊!

這麼多黃金啊……

這麼多黃金,即便放在後世,怕是都是好大一筆錢,這時候若是便宜賣了,實在有點兒太浪費了。

薑英秀抬眼看了一下薑老爺子,他大概原本是打算等到形勢變了以後,再給子女們均分的吧。

可這回為啥又提前拿出來了?

難道真是因為前些日子那場病?

薑老爺子身子骨一向很硬朗,據說年輕的時候,好像還練過兩年功夫,不過都是基本功,隻能強身健體的那種。怪不得走南闖北的,槍林彈雨都敢闖一闖呢。

難道薑老爺子是害怕了?怕自己哪天突然一口氣上不來,這家當留在自己手裡,沒人知道,不知將來會便宜哪個陌生人?

對了,他剛才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那他為啥不留給薑老太太?

薑英秀抬頭看了看,就看到了薑春菊,心中了然,留給薑老太太,怕是薑老太太一碗水端不平。

薑老爺子心中也是有偏有向的,但是他還是期待能夠儘量做到公平。

不像薑老太太,公平不公平的,她都不管,隻要遂了自己的心意就成。貼補大閨女和老閨女,貼補大兒子和老兒子,彆的孩子,那都跟撿來的一個待遇。

薑老爺子又等了一陣,等到大家都安靜下來,方才開了口:

“我忙活了小溜一輩子,賣鋪子、賣房子、賣地,帶著全家老小做佃戶,給張大善人家扛活,忍著冷嘲熱諷,帶著一家子吃糠咽菜,吃了多少辛苦?就是為了保住這點兒家底。

可是,我這麼辛辛苦苦的一輩子,到底圖啥?我不就是圖你們這幫孩子,以後的日子能過得好麼?

可是,眼下這形勢,窮光榮,富可恥。而且,以後這形勢就算要變,也得多少年以後了。

這金條什麼的,雖然都是好東西,但是,你們隻能拿著,不能花,不然以後會後悔的。

我今兒個把這些東西,都平均分給你們。就是你們自己的了,歸你們自己支配,想怎麼安排,都隨你們的便。

可是,你們自己心裡得有數。

這兩年還算是好的。按我這半輩子的經驗來看,過些年,怕是要更嚴重,風頭會更緊。

咱們家人之前辛苦那麼多年,總算在土改的時候,劃了個好成分,說明我之前的想法,沒有錯。

以後咱們家人,還得踏踏實實的該乾啥就乾啥。不能因為有了這點東西在手上,就飄起來了。

成分好了,招工和招兵都優先。

可是要我說,這刀槍無眼,好死不如賴活著。

咱們家人要是念書能念出來,學而優則仕,我不攔著。

但是,遇到招兵的機會,去參軍打仗啥的,可彆往前湊。

兒子輩也就這樣了,這孫子輩的,誰要是實在不樂意土裡刨食的,趕上招工的機會,可以去試試。

但是要我說,還是守著土地最安心。

這些家底兒,今兒個我給你們分下去。我儘量一碗水端平。

可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我就算分的不夠公平,不夠讓你們滿意,你們也得給我受著。

以後你娘要是走在我前頭,就不用你們操心費力,要是走在我後頭,你們得給你們的娘養老,好好待她,而這身後事,你們也得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咱們家全部的家底兒都在這了,這回分完了,我們老兩口也算放下一樁心事。

可是,眼下這個形勢,我估計今後最少十年,不會有啥大的變化,你們都得小心謹慎,彆錢財到了手,就輕狂起來了。

財不露白是古訓,多少人的血淚教訓!

彆到了你們這裡,再不當回事。

大春兒丫頭,你也該長點心眼兒了。老劉家人沒把你當自己人,這回這筆錢可是咱家最後的資本了,你要是看不住,回頭指靠誰去?

你當那礦上招工是啥好工作啊?

咱家花了那老些錢,你就進廠當了個洗煤車間的工人,一天到晚跟老爺們兒挨一樣的累,拿的錢還比老爺們兒少,還欠著你婆婆的人情。

礦上招工這事兒,其實壓根兒用不著誰給說情,那招工的告示就在縣火車站那貼著呢,誰去報名,人家礦上都要。”

薑春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顏色變換得有點嚇人,薑英秀都有幾分擔心她是不是要暈過去。

不過,薑春菊過了一陣,臉色慢慢恢複了正常,強忍著難堪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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