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兄弟長得不算高大,但是畢竟是礦工,身材還算很結實。
兩人站在薑英秀麵前,就像兩頭不算胖的熊,站在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麵前。
外人看起來,很有壓迫感,忍不住要為薑英秀捏一把汗。
薑英秀淡淡地笑了笑:
“你們打定主意了?給你們一次後悔的機會,要不要?”
付家老大看出來薑英秀的身體在輕輕顫抖,以為她的笑容是強裝出來的,強撐著想把自己哥倆嚇退,不禁露出了一臉有些邪惡的笑:
“你這小丫頭,其實是怕了吧?彆不承認,不怕你哆嗦啥?來來來,跪下磕兩個頭,求哥哥饒了你,哥哥就饒了你這一遭!”
付家老二說道:
“現在後悔也晚了。我們這可不是欺負你,是替你爹娘教育教育你。我們哥倆就是想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大人的事兒,小孩少插嘴!”
薑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
“我看誰敢撒野!”
不過這話隻說出來一半,說到了“我看誰……”就被薑老太太一把捂住了嘴:
“看把你能滴!多大歲數了還以為自己個兒跟年輕人一樣涅?你彆說話,放著我來!”
楊媒婆已經瑟縮著躲到了牆角。
她忍不住輕輕滴給自己臉上來了兩巴掌:
“怎麼就不長記性涅?上回不都發誓再也不登薑家門了麼?這下慘了吧?這丫頭是那好惹的?我讓你不長記性!”
付家兄弟也沒把薑老爺子薑老太太放在眼裡,徑直捏起了拳頭,衝著薑英秀臉上打去。
薑英秀輕輕滴歎息了一聲,你們哥倆這送臉下鄉團,竟然這麼愛崗敬業,我不出手,實在對不起你們啊!
付家兄弟聽到了薑英秀的歎息,也看到了薑英秀眼裡的憐憫,後脊梁不知怎麼地掠過一絲寒意,心中不由得有幾分莫名其妙:
“這丫頭該不會是被嚇成傻子了吧?竟然對自己兄弟倆露出來那種表情?難道是怕我們哥倆不舍得使勁兒啊?”
他們剛剛出拳氣勢很足,但是其實是留了好幾分力氣的。
但是自打看到了薑英秀那個深深憐憫的眼神,不由得怒火中燒起來,忍不住臨時又加了兩分力氣。
然後他們就驚詫地感受到了身不由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在空中拐了個彎,落到了自家親兄弟的臉上。
拳頭跟兄弟的臉頰親密無間地碰到了一起。
兄弟的頭歪了一下。
與此同時,自己也一陣臉疼,腦袋都被打偏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們根本沒看清這是怎麼發生的。
那丫頭好像根本連動都沒動……
薑英秀確實沒動。
她沒閃沒躲,也沒有伸手還擊。
隻是輕輕滴拋出了兩根意識力的繩索,拴住了對麵兩隻傻鳥的胳膊,然後輕輕一拉。
兄弟倆的拳頭就都不由自主地拐了個彎。
落在了自家人臉上。
之前付家兩兄弟是直直地衝過來的,衝到距離薑英秀很近才停下。
三人之間站得很近。
彆人也沒來得及看清楚薑英秀到底做了什麼。
就看到這哥倆竟然自己打起來了,頓時都張大了嘴巴。
楊媒婆隻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彆過臉,不敢再看。
薑老太太吃驚地鬆開了捂著薑老爺子嘴巴的手。
許玉蓮更是站直了身子,連之前生氣時候那一陣莫名的疼痛和眩暈感都忘到了腦後。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