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個多小時,江洛驚喜發現,雖然原身的智慧沒有留給她,但這副身體是有肌肉記憶的!
也就是說,隻要她用心複習一段時間,熟練掌握原身的女紅技藝不是夢。
好!被彆人看穿的可能又低了不少!
這段時間,就用太久沒動針線了,手生,糊弄過去吧。
渾身輕鬆。江洛起身找水喝。
冬萱在外間聽見動靜,忙敲門問:“姨娘有沒有什麼吩咐?”
江洛放下冰涼的水壺:“給我倒杯熱水。”
冬萱拿水進來,回話說:“方才太太差人送了四盤點心,我說姨娘歪著呢,沒敢驚動。”
江洛忙說:“怎麼不叫我?”
冬萱忙道:“姨娘請放心,隻是兩個婆子送來的。再者,我看——”她收住口。
江洛一頓,手指撫摸著茶杯,輕飄飄看她一眼:“你說。”
冬萱忽然不敢直視姨娘了,慌忙低頭:“依、依我看,姨娘如今,已很不必事事這麼小心周全了……”
江洛:“你說完。”
冬萱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才繼續說下去:“雖說姨娘周全恭謹是好,也是該敬著太太的人,可這般太過,叫人人以為姨娘太好性兒,難免叫旁人放肆起來。若有人欺到姨娘頭上,太太那裡自會從公處置,可為一點子小事去找太太也不好,也叫人議論。不如先叫人知道姨娘不是好惹的,才免去將來許多事端。這、這也都是我的淺見——”
“你說得有理,都是為我打算,我知道。”江洛笑了,輕聲問,“可是你聽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冬萱的嘴唇就和糨子糊住了似的。
江洛不多難為她,又問:“你甘梨姐姐呢?”
冬萱肩膀垮了垮,訥訥說:“甘梨姐姐說去賀一賀霜菊姑娘。”
“行,我知道了。”江洛道,“去把點心端來,你一樣拿兩塊去吧。”她笑問,“你家裡還有幾個孩子?拿去給你爹娘姊妹們分分。”
冬萱把點心端進來,江洛找出幾張油紙,鼓勵她拿,聽她說道:“我娘就在咱們院裡洗衣裳,姨娘見過的。我爹在東邊角門當班看門。家裡隻有一個親妹子,叫小雀,今年才九歲。還有我三叔在老爺院裡伺候。我二姨娘在碧荷院。大舅舅和大舅母在京郊莊子上。”
江洛隻當是和她拉家常,問:“你二叔呢?”
冬萱一笑:“我二叔沒養住,兩三歲上就沒了,家裡都不讓說。我也沒見過。”
她語氣裡那自然的輕描淡寫讓江洛沉默了一會。
富貴人家嬰幼兒的夭折率都有兩三成,何況平民百姓和奴才家。
冬萱包了一包點心,不肯再拿了:“姨娘還沒嘗呢。”
江洛隨手拿起一個栗子糕吃:“也行,給你甘梨姐姐留點。再給咱們院裡的人一人分兩塊甜甜嘴。”
芙蓉院還有兩個粗使婆子和兩個小丫頭,做些掃灑跑腿的活計。
“我這且不用人,你快去了回來吧。”她對冬萱彎眉,“以後……日子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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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生辰後,就是兩位新“姑娘”的好日子。兩人連著。盛霜菊在二月十五,許靜雨在二月二十。
家裡有喜事,兩次太太都賞了菜,還每次都是四道。
不必特地打聽,江洛便得知,隻有她和魏丹煙是四道菜,彆人——柳雙燕和三位“姑娘”——都是兩道。
這樣明顯的“抬舉”,在三月初一江洛去請安時,便看到了效果。
柳雙燕看她的眼神就像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江洛問安完畢,在柳雙燕對麵站好,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瞪瞪瞪!就你長眼睛了?
柳雙燕先是表情發懵,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緊接著表情更凶狠了。
這時,賈敏開口:“無事便都回去罷。”
江洛先收回目光,不管柳雙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