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明(2 / 2)

些一會兒過去,已經天微亮。

典林打著哈欠記錄病株情況,一個人真是累夠嗆。製作四十份藥劑,然後對四十組病株進行新實驗,之前還有三十多組。

典林麻木的寫著字。

“枯黃大小無變化,出新綠,黑斑消失,無明顯畸形。”

“下一個。”

“枯黃……”

典林愣了愣,她剛剛寫了什麼?剛剛是哪組實驗?

典林僵硬的跨回之前的病株麵前。

這是……她做的白果皮實驗病株!

束穀揉著脖子進了屋,昨晚看著那個病人,一不小心就坐在凳子上睡著了,醒了脖子疼得不行。

一看典林靈魂出竅一樣的站在病株前,束穀十分內疚。

“師侄啊……”

“啊!”典林突然蹦起來。嚇得束穀差點坐地上。

“你乾什麼?瘋了?”

“師叔!成功了!成功了!”典林激動的語無倫次。

束穀一愣,隨之大喜,趕緊撲過去看:“真的哎!這是你做的那個?那先生配的二十副藥劑呢?”

典林指了指:“最快得等到中午才能看得出來什麼。”

束穀拍了拍手:“先生能看出來,我去通知先生!”說罷興奮的轉身跑出院子。

典林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記錄其他病株。

現在快要用到死機的大腦讓典林隻能全身貫注,沒有注意到一個中年男人進了屋。

中年男子見到一屋子病株和濃鬱的藥味兒一愣,其中一個小姑娘掛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嚴肅的記著什麼。每個病株旁邊都有單獨記錄的小冊子。

男人拿起一本翻了翻,不多時皺起了眉。

這就是昨晚那個鄉親說的遭災?

男人一本一本的翻下去,每一本都用了不同的方法來挽救病株,他即便不懂農,看著這些記錄,也能明白,他看過的那些沒有一種方法有效。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男人聞言一回頭,那個一臉疲憊的圓臉姑娘頂著黑眼圈疑惑的看著他,像極了花熊。

“小姑娘,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袁先生做的,學生隻做記錄。先生可是昨晚投宿治病的客人?這裡不方便太多人進來,請先生見諒,先生身體不適,還是回房好好休息。”

這趕人趕的很直白嘛!

中年男子笑著咳嗽兩聲:“但是我有事想問姑娘,姑娘能離開這裡嗎?”

“這裡缺不得人,先生可以等束穀師叔回來,請先生見諒。”

見小姑娘強行壓著自己的疲憊和煩躁與他客氣,男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她,拱手道歉後離開房間。

“老爺您去哪兒了?”奉書迎上來剛要攙扶,男人抬手拒絕。

“奉書,你去打聽一下,這東臨遭災到底怎麼回事,多大範圍,為什麼東臨府沒有上報?”

“興許是還沒到,與我們錯過了?”

男人冷笑一聲:“這從京城到東臨的官道上,你在哪家驛站裡見過送信的人?權當他是八百裡加急不進驛站,但那八百裡加急的馬匹,都在各個驛站裡栓的好好的。”

奉書領命離開。

男人喝了口水,休息了一會兒,聽院子裡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

“哈哈哈哈!”袁先生看著典林的病株忍不住大笑。

袁先生拍了拍典林的肩膀,這些日子典林的所作所為她看在眼裡,即便嘴再硬麵子再放不下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吃苦耐勞,喜歡思考,運氣還賊好!

袁先生又看了看昨晚她配的二十副藥劑實驗的四十株病株。挑出其中一個。

“就是它了,典林你把這個配方寫下來,交給傅候菁,你便去休息吧!”

“是,先生。”典林轉身正要離去,便見剛剛那人站在門口。

“袁……師姐?”

袁先生看過去,懶懶的說:“原來是你啊,顧長明。”

典林一聽,又來個沾親帶故的長輩,施禮後離開。

她沒什麼八卦的好奇心,先把配方拿給傅候菁更重要。

“你繼續觀察記錄,不得有誤。”袁先生交代完束穀,帶著顧長明去了書房。

“一路上就聽鄉親們說袁先生,原來是師姐。”顧長明咳嗽兩聲:“真是多年不見了,師姐一切可好?”

袁先生沏了壺茶,沒跟他寒暄敘舊,上來便單刀直入:“原來這新任的東臨郡布政使便是你啊!”

袁先生接著嗤笑一聲:“我說那季仲愷怎麼突然轉了性,原來是鐵麵無私的顧青天來了。這是老鼠見了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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