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如此,那各部便都去準備吧,提前運動到指定位置。”
“等天一放亮,便即刻對渡江的清妖發動攻勢!”
一旁的洪秀全見此,開口說道。
“我教興廢,在此一戰,諸位,還當共勉之!”
眾人聞言,齊齊應命。
……
軍帳內,燈火昏黃。
周鳳岐脫掉了沉重的棉甲,穿著一身單薄的裡衣,站在輿圖前研究著當前的戰局。
不同於拜上帝教那邊主場作戰,對戰場形勢了如指掌。
清軍這邊自始至終都籠罩在一片戰爭迷霧之中。
現在周鳳岐隻知道己方前鋒在渡江之後,隨著距離金田村越來越近,拜上帝教賊兵的阻擊力度也是明顯越來越強。
伊克坦布被阻擋在了大簡一帶,然後便不得寸進。
但是,拜上帝教究竟有多少人手,在金田附近究竟有多少布置,這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看著輿圖,周鳳岐忍不住麵露沉思之色,思索著拜上帝教可能的布置。
就在這時候,帳外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周鳳岐下意識的回頭望去,隻見自己的親兵一臉急色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軍門,出大事了,潯州方向急報,拜上帝教的賊兵突襲潯州!”
“潯州城,丟了!”
周鳳岐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被從貴州調到廣西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剿匪平叛,穩定潯州局勢。
結果他卻非但匪沒剿滅,還把潯州給弄丟了。
這特麼的,朝廷那邊沒辦法交代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鳳岐臉色凝重的詢問道。
他的拳頭緊握,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一雙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的凶光。
親兵聞言,表情凝重的搖頭道。
“回軍門的話,詳細情況我也不知道。”
“潯州方麵前來傳達急報的隻是一名衙役,他隻知道有賊兵突襲潯州,潯州城旋即告破,至於其中細節他並不清楚。”
周鳳岐聞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強壓住自己的憤怒,然後說道。
“立即派人渡江,命伊克坦布儘快率軍撤回蔡村江右岸,與大軍主力彙合!”
“再傳令全軍各級將佐,即刻來本軍門帳中議事,商議拔營回援潯州的具體事宜。”
“不得有誤!”
在周鳳岐這裡,潯州安危的重要程度,是要遠在剿滅拜上帝教反賊之上的。
潯州告破,周鳳岐無論如何也不能無動於衷。
他必須得儘快將潯州城從賊兵手中收複,並想辦法將此事給按下去。
否則的話,朝廷一但怪罪下來,他隻怕是吃罪不起!
被賊兵攻下了一座府城,對朝廷而言已經足夠丟臉了。
如果不能儘快收複陷落的府城,那隻會更加助長各路反賊的囂張氣焰。
到時候,廣西境內本就層不出窮的叛亂,隻怕就要更加頻繁。
一但局勢真的向著這個方向演變,那麼奉命帶兵來駐守潯州的周鳳岐,必然就是第一責任人。
這個後果,是周鳳岐所承擔不起的!
所以,他必須得儘快收複潯州才行。
……
伊克坦布接到了周鳳岐的命令,同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敢猶豫,當即下令準備連夜撤回蔡村江右岸,同大軍主力彙合。
但他們這邊才剛有動作,便被拜上帝教那邊給察覺了。
伊克坦布所部要逃的消息,第一時間便被送到了洪秀全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