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成搖搖頭說道。
“回軍帥的話,我也不知道。”
“我隻是接到了金田方麵的軍令,說是清妖來犯,讓我部從潯州撤兵,然後立即前往金田。”
“其他就不清楚了!”
李奕聞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說道。
“傳我軍令,全軍集結,準備撤離潯州!”
陳玉成聞言,當即抱拳應是,然後轉身前去傳令。
見此,範希元詢問道。
“軍帥,我軍若要撤離潯州,那這些戰俘該怎麼處置?”
李奕轉頭看了一眼府衙外空地上被押著的清軍戰俘,眼神數次閃爍,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麵若平湖,語氣古井不波的開口說道。
“殺了吧!”
範希元聞言,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震驚,他有些不敢相信李奕竟然要殺俘。
忍不住開口勸阻道。
“殺俘不詳啊!還望軍帥三思!”
李奕聞言,輕輕搖頭,然後開口解釋道。
“潯州城所經曆的這場慘劇,雖然清妖才是行凶者,但若不是我命玉成埋設的陷阱炸死了清妖的貴州總兵,或許潯州城內的清軍就不會失控,潯州局勢也不至於這般。”
“若不能給潯州百姓一個交代,我,良心難安!”
“不詳就不詳吧,若上蒼無眼,降下報應,自有我一力承擔。”
“與你們所有人都無礙!”
範希元聽完這話,看向李奕的眼神明顯有了些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現在的李奕身上好像籠罩著一層耀眼的光環。
……
“彆……彆殺我!”
“我都投降了,你們不能殺我……”
“啊……救命啊……”
噗呲!噗呲!
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鮮血噗的噴出來老高,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
一陣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中,又一隊清軍戰俘被拖了出來砍下了腦袋。
鮮血在潯州府衙門外的排水渠裡彙聚成了小溪,血腥味刺鼻。
為了防止屍體腐爛引發瘟疫,李奕最後又放了一把火,將屍體給燒了個乾淨。
在處決完清軍戰俘,並處理完事情的首尾之後,李奕帶人準備撤出潯州。
部隊走在潯州城內的街道上,嘩嘩的腳步聲連成一片。
一麵麵旗幟飄揚,但由於沒什麼風,是故旗麵下垂貼在旗杆上,顯得有氣無力的。
同樣有氣無力的,還有李奕手底下的團營士兵們。
打潯州之前,他們有多意氣風發,現在再得知又要撤離潯州之後,他們就有多灰心。
說好的打下潯州城,建功立業呢?
就這?
撤兵?
踏馬的玩我是吧?
兩次打潯州,都是剛打下就要撤。
真·我就蹭蹭不進去?
這也就是幸虧李奕帶著他們連續數次打了勝仗,斬獲都還不少,已經在部隊中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威望。
他們才會隻是稍有不滿,而不敢鬨情緒。
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李奕回頭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潯州城,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發誓。
我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