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
江誌遠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身前這對母女,心裡有些預感,卻沒有直白發問,語氣有些遲疑。
“我……”
唐琳一開口,聲音頓住,一把將身後的江鐘靈扯到了前麵來,恨鐵不成鋼地說:“我是帶這不成器的東西來給你們賠罪的。”
“……”
江誌遠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目光深沉,緊緊地盯住了江鐘靈。
江鐘靈頂著兩個巴掌印,因為找對地方確定了江沅沒死,心裡又慶幸又後怕,哭喪著臉說:“叔叔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江沅了,對不起……”
“沒有以後了。”
江誌遠打斷她說話,鐵青著臉色說:“這一次事情就足以將你們送去監獄裡反省了,在我們國家,年滿十六歲便能承擔刑事責任的,故意傷害致人重傷的,滿十四就行。”
“江沅爸爸。”
唐琳臉色變得難堪而尷尬,說著話,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往他手裡塞,“孩子犯下這種錯是我這當母親的失職,您千萬不要跟個孩子一般見識,這些錢您先拿著,給您家孩子看病要緊。”
“不需要。”
江誌遠一把將她推開,“再沒事的話請走吧,我們孩子傷成這樣,不是能拿錢解決的事情。”
“孩子治病總得花錢啊……”
“那也不需要你們的臭錢!”
病房門被人從裡麵推開,陸川聞聲而出,目光掃過她的手,再掃過江鐘靈的臉,麵色一瞬間變得鐵青起來,咬牙問,“你他媽還敢來?”
“江……江沅怎麼樣了?”
江鐘靈看著他的臉,嚇得聲音一抽一抽的,一句話剛問完,“啊”一聲尖叫刺破走廊,陸川猛地扯住她頭發將她拽拖到病房裡去,扔在了江沅床邊。
頭皮炸裂的痛感還未曾消除,江鐘靈猛一抬頭,對上了床邊掛著的血袋和尿袋,視線再往上延伸,尿管和血管掩在薄被中。
“她做了脾切除手術,現在還沒醒。”陸川屈膝蹲在她邊上,聲音低低道,“江鐘靈,你要不要試一試,脾臟破裂的感覺?”
“不——不!”
被他說話的嗓音嚇得毛骨悚然,江鐘靈往後跌坐在地,連連搖頭。
“怎麼回事!”
聞訊而來的護士目睹這一幕,不悅地擰眉道,“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你們打擾到病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