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時代的鄉下並沒有普及規範的垃圾桶,穹痛失了自己的快樂源泉,抱著店家的廢料桶嚎啕大哭。
“我的金垃圾,我的銀垃圾,你們死的好慘啊……”
富岡義勇皺了眉頭,心裡在準備報告給主公的信件裡又加一條——此人有精神疾病。
“小兄弟,我們在前一天晚上也遇到了疑似鬼的類人生物,”景元對富岡義勇說,“他比今天遇見的那些鬼感覺上更危險,莫非有什麼說法?”
“類人的鬼?”
富岡義勇皺著眉解釋道:“你們恐怕遇到了十二鬼月,這是鬼王手下最強的十二隻鬼,擁有強大的力量。既然如此,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原來如此,還有更強的形態,還真像啊。”景元微笑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要說我們如何活下來的話,那位高級鬼並沒有對我們出手,看見我後似乎說了什麼,然後便消失了。”
“……”
富岡義勇的直覺中,景元的確與常人存在很大不同,但也證實了並不是鬼。那麼他到底是什麼?
還有那個青年,能夠用普通的斧頭砍斷鬼的血肉,也一定不是常人,即使是西洋人,也要想辦法拉進鬼殺隊。
看來自己有必要再請示一下主公。
……
會說話的鎹鴉似乎格外喜歡景元,老是往他的白毛裡鑽,被穹揪出來好幾次。
富岡義勇其實很好奇這兩個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麼一路同行的,但實在憋不出半個字,遂作罷。
他得到主公答複的信後,終於能帶著兩個人上山。
半山腰的紫藤花連綿成海,幻夢一般搖曳於風,穹立刻撲了進去沒了蹤影。而景元倒是若有所思:
“如果我沒猜錯,鬼應當害怕紫藤花對吧。”
“是的。”
“旅行中一路上我留意到了許多使用紫藤花作為家紋的人家,原來竟是如此緣由,也算是解了我的疑惑。”
富岡義勇不禁再次側目,這個男人比他預想中還敏銳。
景元優哉遊哉地穿過紫藤花林,他知道富岡義勇在觀察他是否有不適症狀——他仍舊沒放下戒心,這是好事。
到了山頂,地勢開闊起來,有一對雙胞胎立在左右,齊聲道:“歡迎各位!”
穹被嚇了一跳,不小心扒拉到了富岡義勇身上。
雙胞胎再次說話:“主公大人已經恭候多時,諸位請隨我們來。”
景元的個子在這個國度實在出類拔萃,走進總部時引來了諸多側目,還有人好奇穹的模樣,金色發瞳和高鼻梁,這可不多見。
當見到他們直直隨雙胞胎進了主公所在的房子時,更是驚疑不定。
簾門外有一位白發女人靜侯,她看著三人前來,對裡麵的人說:“他們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
這聲音溫和又好聽,如同徐徐清風拂過臉頰,令人感到放鬆。
房間中央坐著一位年輕的男人,但雙目失焦,上半張臉爬滿了可怖的紫色疤痕,這與穹想象中的“神秘的智謀角色”大相徑庭。
他們學著富岡義勇落坐在蒲團上,男人這才再次開口:
“兩位新來的客人,初次見麵,我名為產屋敷耀哉,是鬼殺隊的主公。”
“你好,我名景元。”
“我叫穹。”
“原來是一位西洋客人和一位海對麵的客人。”產屋敷耀哉從口音判斷出來,“抱歉,我身患疾病,看不見你們的樣子,但我很高興你們願意來此處與我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