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被拍開,“你在打劫我?出去切磋切磋?”
兩人誰都不服,單手聚起靈力打的有來有回。這時,大殿內喧鬨的眾人突然齊齊噤聲。
隻見祈瑤站在陣法主陣點處,率領其餘八人,齊齊誦出陣語。腳下陣光大作,九處陣點一個接著一個連結互通,流光不斷。待陣型成形後,五影殿中央的橫空裂現出另一個空間的景象,鑄魂燭就存放在這個空間內,被9種不同的陣法護在中間。所有人隻能從陣法空隙中窺得一見鑄魂燭。
鑄魂燭通體黑玉造就,有一團熒光,宛如活物一般在狹小的柱身內緩緩遊動,仔細看能發現,燭芯是由兩條細長符文攀繞而成,從柱身底部一直攀繞至柱身外,就如同真正的蠟燭燭芯那樣。
這鑄魂燭芯符文與孔淵耳墜上的符文走向極其相似。
在原書中就是因為它丟失了,然後在出去尋找過程中,孔淵受重傷暴露魔身,然後順理成章被所有人誤會是他竊走的鑄魂燭想複興魔族。祈瑤雖相信鑄魂燭不是孔淵拿走的,但一時間也無法接受孔淵魔族的身份。兩人從這開始的相愛相殺。最後以孔淵找出鑄魂燭當著眾人親手毀滅自證清白而告終。而這鑄魂燭到底有什麼能力,以至於被這個世界的人如此忌憚,作者硬是從頭到尾也沒寫出來。難道隻是一個推動劇情的工具罷了?
如此來看,孔淵當真是足夠深情,關乎自己一族的複興的希望,為了愛情揚手就毀了,這等氣魄明瓏望塵莫及。一想到孔淵過幾個月可能就要被所有人誤會,獨自一人開啟漫漫追妻路了,明瓏就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孔淵
孔淵抿著唇,抬頭凝視著鑄魂燭,神情複雜。似是察覺到了明瓏半帶同情半帶幸災樂禍投遞過來的視線,開口道:“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明瓏忙收斂表情,去看彆處。
孔淵的聲音卻又傳了過來,但這次是直接傳音入耳:“你身為人族,為何不恨魔族?”
明瓏詫異不已,孔淵仍是直盯著鑄魂燈方向,表情比之前多了份悲戚。
他為何這樣問,在思考人族與魔族之間的恩怨嗎?他在原書中做的選擇是放棄魔族身份追隨祈瑤,但在做這個選擇之前,他也一定是經曆過很多思想鬥爭艱難下的決定吧。作為人就應該仇視魔族嗎?可是自己還並未深受其害,恨不起來,也許等十年後魔族大戰害得自己苦不堪言的時候自己會去討厭去恨了。但目前肯定是不恨的。
明瓏如實作答:“不恨還要理由?不恨就是不恨。恨才需要理由,我現在沒理由恨,也不想去恨,恨一個人多難受呐,何況是一個族。”
孔淵聞言嗤笑一聲:“你不像這裡的人。”頓了頓,眼睛微眯繼續道:“你和這所有的人都不像,你不屬於這裡。”
!?明瓏愕然去看孔淵。就在那一刹那,人群突然變得紛鬨,有人在喊:“有人!鑄魂燭!”
明瓏急忙抬頭去看,隻見大殿所展示的空間內居然有人,這人渾身攏在披風之下,臉上遮了黑色麵具。連男女的分辨不清。
施展陣法的幾人都紛紛看向前麵的祈瑤,祈瑤思索幾秒,急忙喊道:“不能動,我們一動,陣法就消失了,速去幾人去通知宗主和長老們。”
祈瑤她們在此施展的是空間陣法,若她們一動,就連對方的蹤跡也消失了,維持陣法至少還能對對方的動向有個了解。鑄魂燭真正所處的位置在哪,隻有長老和宗主知道。
山海宗本駐守在石梯兩旁的弟子全都相繼禦劍而出,自覺分散守在山海宗各處出口要塞。其餘弟子也紛紛禦劍於空中俯瞰山海宗,隨時待命。
一部分弟子守在空間陣法前觀察那人的舉動,隨時與外麵警戒的同門保持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