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被凶了一頓,有些委屈,但是時安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而且自己也出不去找不到小師叔。
所以小師叔到底去了哪裡了!
而陸雲棲則是一路暗沉彌散,衝著天邊十分明亮的地方跑了過去。
那邊已經是一片火海了,蔓延了一大片區域,陸雲棲沒有靠的太近,而是離得遠遠的,用肉眼觀察著前麵的情況。
在火海邊上,有著何清歡和其他長老的身影,和何清歡遠遠對立的,是陸雲棲有些眼熟的穿著白色製式長袍的宗門。
他們手裡都拿著一把劍,站在為首的那個華發中年人身後靜靜的佇立著,周身散發出赫人的氣勢。
好像是……無量劍宗?
陸雲棲定睛一看,在哪為首的華發中年人旁邊,發現了一個極為眼熟的身影。
那人穿著藍色的闊袖長袍,衣服整理的一絲不苟,頭發用玉白的發冠束著,十分乾淨利落。五官的線條堅硬分明,麵容俊秀,丹鳳眼眸裡深不見底,仿佛容納著萬年的寒冰。
是晏笙。
陸雲棲一驚:“他竟然已經好了。”
“好了什麼?”一道聲音在他耳邊悠悠的響起,陸雲棲大驚,飛快的退開和身邊的那人拉開距離,他定睛一看,在他耳邊說話的,竟然是那個華發中年人。
這人雖滿頭白發,可麵容卻還是個儒雅的中年人,即使拿著劍也看不出是個劍修,手中拿的劍像是拿著筆,似乎下一瞬就能拿著劍寫出一篇好文章來。
他也沒動,隻是溫溫柔柔的看著陸雲棲:“你剛才說笙兒好了什麼?”
陸雲棲的冷汗一瞬間就下來了。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這個人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看起來這麼好說話,但是他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個人很危險。
陸雲棲就是這麼覺得,就算這個人十分好看周身的氣息也十分的溫柔,他的劍都沒有□□,可是陸雲棲就是覺得……這個人,非常的危險。
他是誰?
陸雲棲現出了身形,他嬌小的身體甚至隻到溫如河的腰,看起來溫和又無害,可是他的雙刀卻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
也僅僅隻是刀而已。
不過是煉氣期的孩子,他甚至不用費什麼勁就能看出他藏匿的地方,也能夠看出這個孩子並沒有修煉纏絲島的功法。
隻是他穿的,根本就不像是他們正道。
陸雲棲冷汗流了下來。
何清歡看見陸雲棲了,他一個閃身,來到了陸雲棲的身後,手抓著他的肩膀把他往後帶了帶。
“堂堂無量劍宗的宗主溫如河竟然會為難一個小姑娘?”何清歡擋在了陸雲棲的身前,擋住了來自溫如河的劍意。
可溫如河的劍意哪裡是何清歡能夠抵擋住的,溫如河乃是大乘期修士,何清歡不過分神,兩個人之間差的境界根本不是何清歡可以抵抗的。
溫如河的劍意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溫柔如水,表麵是風平浪靜的河麵,內裡卻充滿著詭異的漩渦,足以將人撕得粉碎,若不是何清歡現在擋在他麵前,陸雲棲早就被溫如河的劍意攪成渣了。
“她是誰?”溫如河問道:“那是你徒弟嗎?”
何清歡沒有回答,隻是抓著陸雲棲的手用的力氣愈發的大了。
“師傅。”這個時候,晏笙卻過來攔住了溫如河:“這人與我有故。”
“七七妹妹!”晏笙話音剛落,另一道清冽的屬於女孩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還沒死,真是太好了!”
溫如河看著自己的徒弟和吹雪閣的小姑娘,驚訝的挑了挑眉。
“你這魔頭!在船上殺了那麼多正道弟子!還把七七擄了來,一定是個大壞蛋!”柳若雪仗著有溫如河在一邊,直接把何清歡當時做了什麼全都抖摟了出來,溫如河一聽,眼神又停在了陸雲棲身上。
晏笙看著眼前頭發變得雪白的青年,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
他現在看起來十分的弱小,被何清歡擋在身後,露出了一小半輪廓深邃的麵容,被帽子擋住了一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