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棲按捺住自己想要質問的動作,就連摸著球球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曲溪九他們不認識白螺母外觀,卻認得無極炎威雙刀的,在見到這兩把無極炎威的時候,曲溪九就騰地站了起來。
“誰竟然偷了你的刀!”曲溪九麵色陰沉到幾乎滴下水來:“若是讓我知道了,定要讓他好看。”
“不用急,不是我的。”陸雲棲安撫著曲溪九:“不過是一把仿製品。”
這兩把刀以高的讓人咋舌的價格賣掉了,這個時候,拍賣會也已經結束了。
“走吧,我們去休息。”陸雲棲拍著曲溪九的肩膀安慰道,隻是他的個子才到曲溪九的胸腹之間,抬起手來拍人家的肩膀頗有點小大人的氣質,曲溪九被他安撫了下來,渾身炸起的毛也平了下來。
“好吧,我們去休息。”
但是這偌大的乾元大陸,竟然有人敢仿製陸雲棲的武器,也不知是膽大還是無知,他們這麼做,也不怕受到日月神教的報複嗎?
南州與西州一向同仇敵愾的對中州充滿敵意,這樣的矛盾十分難以調和,非要說的話兩邊其實都非常討厭對方,一邊覺得對方虛偽又做作,一方覺得對麵太過放肆不守規矩。
原本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可總歸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對他們喊打喊殺,他們這才對那些人動手。
沒成想,四個人剛出了門,就被堵在門口的一行人擋在了門口,為首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滿臉的傲氣,個子不高,卻仰著頭,似乎對他們充滿了不屑。她看見了陸雲棲懷裡抱著的球球,頓時一指陸雲棲:“你這個小賤人,快把我的貓還給我!”
“這哪裡是你的貓呢?這分明就是我的。”陸雲棲慢吞吞說:“既然你沒有靈石和我搶,為什麼又做這些不得入眼的小動作?”
“我說這隻貓是我的,就是我的。”那小姑娘上前一步想要越過站在她麵前的晏笙衝到陸雲棲麵前把球球搶走,隻是她剛伸出手,就被晏笙緊緊的箍住了手腕。
晏笙比這個小姑娘高的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時候,渾身的氣勢幾乎要融入空氣中,無時無刻的包裹著這個小姑娘,一瞬間便讓她冷汗直冒。
“你!你是誰!我可是大衍宗宗主陸髓的女兒陸苳!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爹一定會找你的!”
“大衍宗的?”曲溪九冷笑道:“就連無量劍宗我都沒怕過,更何況是大衍宗。陸髓也不行了,生出的女兒竟然是這種貨色,連搶彆人的東西都做得出來,這正道六門真的是越活越失敗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大衍宗可是頂頂厲害的!怎麼可能是你們這些小門小派能夠置喙的!”陸苳氣的想伸手打曲溪九,可是她的右手被晏笙抓著,像鐵鉗似的手抓的她手腕生疼。陸苳也不是什麼適合修煉的,這麼大了,竟然也才築基,根本就不是晏笙的對手,再加上性格頑劣不堪,眼高於頂,就連平常在宗門也並不受人喜歡,隻是礙於她的父親是宗主一直沒有辦法撕破臉罷了。
陸苳認不出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可她身後的人認得出來。
此時見陸苳被晏笙抓著根本就動不了,她身後隱隱為首的青年站了出來:“在下大衍宗周曦明,還請前輩對小師妹高抬貴手,她從小被嬌寵大了,若有冒犯還請多多擔待。”
“可是她想搶我的球球。”陸雲棲說到。
“這……”
“那是我的貓!我說是我的貓!”陸苳一聽,頓時不乾了:“你彆瞎說了,那就是我的!”
“你也彆瞎說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陸雲棲把手放在晏笙的手上,讓晏笙放了手,然後自己抓著了陸苳的手:“球球不是你的,我不想再繼續強調了。”
可陸苳那裡聽得到這些,她隻是看球球近在眼前就要去抓,陸雲棲拉著她後退一步,手上用力,把他的手反扭到一邊。
“啊啊啊!!你這個小賤人!這明明是父親抓給我的,結果卻被彆人賣到了拍賣會上!這就是我的!”即使是這個時候,陸苳依舊死不悔改。
“是嗎?”陸雲棲知道是誰把他的球球弄丟了:“不過謝謝你。”
“你這個賤人——啊啊啊——”陸苳的手臂直接被陸雲棲掰斷了,月靈附著在她的經脈上,阻止著陸苳的靈力自己修複骨骼:“我說過了吧,那是我的。”
他這次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了,一點一點把陸苳的胳膊碾碎,軟趴趴的垂在身邊,而陸苳本人已經被陸雲棲堵住了嘴根本說不出話,隻能顫抖著發出無聲的尖叫。
“小師妹!”
周曦明他們被三個境界遠高於他們的晏笙攬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救陸苳,陸雲棲一手抱著球球,一手抓著陸苳把她丟了出去,直接扔在了那幾個大衍宗的弟子身上。
曲溪九和巫魚兒頭一次在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了這的確是陸雲棲的轉世的想法,以前的陸雲棲實在是太過軟弱,根本就不像是那個在西州一手將混亂的局麵全部理順肅清的男人,而現在,他卻因為一個小姑娘看到了這一麵。
這是真實嗎?
晏笙看著陸雲棲的發旋。
果然,還是這種性格比較討人喜歡。
那幾人手忙腳亂的扶起陸苳:“幾位前輩實在是過分了吧。”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既然我花錢把球球買下來了,那就是我的,可是這個小姑娘竟然想直接搶。”陸雲棲從晏笙身邊走了出來:“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如果是以前的我,她連這條性命都保不住。”他話音剛落,自己卻愣住了。
以前的我……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呢?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