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能打過。
戚危在心中下了這個結論。
城主和智先生終究無法做到配合默契，而且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顯然讓他們缺乏了戰鬥技巧，無法做到將全部的實力發揮出來。
甚至在中途，兩人還因為毫無默契的動作被迫當了幾回戚危的友軍，被他借力成為被攻擊的沙包，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正如戚危所想的那樣，雖然費了點勁，但戚危最終還是將兩人掀翻在了地上。
看著倒了一地的巨獸和人類，戚危緩緩站了起來，視線往四周看了過去。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他需要尋找離開這個地方的方法。
突然，地麵上還有些意識的城主費力地說道：“……我認識你，哈，戚危，你會在瘋狂中死去，會
屠儘所有人，這是你的命運。”
戚危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是誰告訴你的？”
城主笑了一聲，眼裡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他將視線放到戚危的身後，緩緩說道：“你知道嗎？要對付你的從來不是我們。”
戚危若有所覺地迅速轉過了身，在巨大的波動到來之前先一步轉移了陣地。
隨著“嗡——”的一聲巨響，他原先所處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極深的坑洞，可想而知，若是他的動作晚了一步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嘖，居然被躲過了。”
戚危抬頭望向突然出現的男人，看到對方和自己一致的藍色眼睛，眼裡不由得醞釀起了巨大的風暴。
“原來是你，”他低聲開口，隨後第一次說出了句略帶刻薄的話，“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死呢？”
在他麵前的是一名已經顯露出老態的男人，對方的五官不算難看，不過因為多年的享樂有些浮腫發虛，帶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戚危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十幾歲？對方闖進A省特管局妄圖以自己生父的身份將他帶走，還是局長舍了老臉才把他的撫養權從對方手中拿了過來。
不怎麼美好的記憶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戚危抿了抿唇，將手裡的武器對準了對方。
“大長老！快！殺了他！我要他的壽命！”城主虛弱地撐起身體，喊出了最後一句話，隻是他口中的內容讓戚危眼中的深色越發顯著。
……大長老？
戚危在聽完城主的話後才再次補了一刀，他特意讓對方保持清醒，隻是想聽聽還能不能再擠出點什麼東西來。
現在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戚溫書，也就是戚危的父親抬了抬下巴，不緊不慢地看著對方的舉動，許久之後才說道：“這麼久了，戾氣還是這麼大啊，果然在出生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的。”
他們明明是父子，可一時之間，竟然和仇人沒什麼兩樣。
戚溫書跳了下來，他既然加入了那個組織，自然也接受了組織裡麵的實驗，原本瘦弱無力的軀體早就徹底被換成了詭異的觸肢。
“去死吧。”
他的眼底染上了一絲狠意，右手變成了狹長的絲帶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