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和言泉要怎麼想呀!
紀雲梔頓時臉一紅,快步朝角落裡的衣櫥走過去,要找一件外衣。
陸玹瞥過來,道:“你回床上躺著。”
疆場二十餘年,發號施令習慣了,陸玹有時候說話語氣間不由自主帶著絲軍令的威嚴。
紀雲梔握著剛拿出的衣袍愣愣站在原地。
陸玹覺察出了自己語氣的強勢,他頓了頓,稍緩了語氣:“去睡吧,不用你送。”
陸玹將帕子遞給言溪,大步往外走。
在承風院外,青山與長河已經手握長劍,肅然等待。
紀雲梔依了陸玹的話沒有去送他。她立在屋內,望著陸玹的身影走進蕭瑟的寒風中。
下半夜了,外麵的一道風溜進來,紀雲梔便打了個寒顫。她頓時有些後來,應該在陸玹走之前給他添一件綿袍的。
紀雲梔回到床榻,軟綿綿地打了個哈氣,今日確實又忙又心神緊繃,她很快睡著了。
沒有突然換床的不適,她睡得很沉,半宿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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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紀雲梔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那個不適合的夫君隻在大婚之日短暫的疏離相處了一下,又分彆。
她閒時與陸家幾個姐妹相伴,每日傍晚還是去陪老太太念佛經。隔三差五出去一趟,去雲至坊看看。
日子好像沒什麼變化,又確實有了變化。
陸家的下人們瞧見她時,態度比以前更要親切。在外遇到的人,也人人對她客客氣氣。
紀雲梔盤腿坐在軟塌上,手裡抱著一盒薄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