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贖人(2 / 2)

“屠懷佳?”劉非叨念了一聲,翻身坐起,道:“洗漱更衣。”

“敬諾,郎主。”

方思手腳麻利,伺候劉非更衣,一切妥當之後,劉非離開了營帳,往牢營的方向而去。

方思輕輕打起帳簾子的邊角,眼看著劉非走遠,這才悄悄出了營帳,往禦營大帳的方向而去。

方思熟門熟路的走入禦營大帳,恭敬的跪在地上,叩首道:“啟稟陛下,太宰方才獨自去見罪賊屠懷佳了。”

梁錯正在看奏本處草擬的移書,目光稍微頓了一下,道:“朕知曉了。”

劉非一路往牢營而去,正巧了,需要路過營地最大的空場,今日日頭熱烈,一隻大型犬籠曝露在炙熱的陽光之下。

那犬籠裡關押著一個人,脖子上架著枷鎖,四肢扣著鎖鏈,被曬得滿頭大汗,嘴唇乾裂,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爛泥似的癱著。

是南趙特使!

士兵們按照昨夜梁錯的吩咐,選了一處沒有陰涼的空場,從昨日開始,便不給水飲,不給米食,一直放在空場上,夜裡吹風,白日暴曬。

劉非走過去,還能隱約聽到南趙特使虛弱的喊著:“救……救命啊……”

劉非冷漠的看了一眼南趙特使,毫無停頓,來到牢營大門,牢卒根本不敢問大塚宰的來意,立刻恭敬的打起帳簾子,請劉非入內。

劉非走進去,微微蹙眉,牢營陰涼,透露著一股血腥陰濕的氣息。

“太宰!”是屠懷佳的嗓音。

嘩啦——

伴隨著鎖鏈的撞擊聲,屠懷佳從牢房中站起身來,大跨步來到牢門跟前,激動的道:“太宰,你來了!”

劉非平靜的看向屠懷佳,屠懷佳一夜之間憔悴了許多,但除了一身的枷鎖之外,似乎並沒有甚麼大礙。

劉非道:“你是來找我求情的?”

“求情?”屠懷佳露出一抹苦笑,道:“我還有甚麼臉麵求情呢?”

“那你是……?”劉非問道。

屠懷佳緊緊握著牢門的柵欄,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甚麼決心,道:“太宰,我是想提醒你,南趙的使團,除了利用獵犬投毒之外,還有其他謀劃。”

“其他謀劃?”劉非追問。

屠懷佳點點頭,正色道:“其實……其實起初南趙特使的意思,並不是在獵犬之上投毒,他們是想在進獻北梁的禮單之上動手腳。”

南趙進獻北梁的禮單之中,有許多南趙的地方特產,當然了,包括一些名貓名犬,南趙特使一開始的意思,是想要通過這些貓狗帶毒。

宮中豢養貓狗的地方,是守衛最薄弱的地方,素有例行檢查,但並不嚴格,加之屠懷佳擅長此道,可以經常出入,更方便投毒。

屠懷佳苦笑一聲,道:“倘或通過這些貓犬投毒,第一批中毒的一定是宮中的犬人,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