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二病。”江初禾說完後歎氣,似乎也對自己的說法很無語。
石峻冷著麵色,然而在對上汪子瑜眼神之時,很溫和的一笑:“江初禾同學轉學過來的時候我們這些老師就知道了,她精神有問題。”
汪子瑜滿是懷疑:“……”
汪子瑜還試圖說點什麼,突然從肩上傳來了濕潤的感覺。
“厲冶?喂,厲冶?”汪子瑜聲音上揚,難道厲冶嚇到流口水了?
雖然汪子瑜想把厲冶從身上扒拉下來,骨頭都快給他勒斷了,可根本不管用。
接著他聽到了在耳邊逐漸出現的泣音。
汪子瑜渾身一僵。
“喂,厲冶?你哭了?”
汪子瑜很久都沒見到厲冶哭過了,好像小時候那小哭包的樣子都是假的一樣,時隔已久,厲冶居然又哭了。
汪子瑜情不自禁的拍了拍厲冶的後背,就和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熟練的安撫。
“哭啥啊,男生怎麼能這麼哭呢,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哪兒摔疼了嗎?沒事兒,我胳膊也疼,我們一起去醫務室看看?”
柔和著聲音,像是在對待還年幼的孩子一樣小聲在厲冶耳邊絮叨,輕聲安撫,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厲冶後背的手沒有停下來過。
隻是這在以前做起來非常有效的行為,這次好像反而起了反效果,彆說是安撫了,本來還隻有輕聲的啜泣音,現在已經開始夾雜著一些嗚咽。
到底怎麼回事啊?厲冶是這麼膽小的人嗎?
因為美工刀嗎?如今厲冶才發現有尖端恐懼症嗎?
還有幾個還沒放學的同學好奇的湊起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石峻四周掃視了一眼,皺眉:“彆堵在這裡了,該回家回家,有什麼好看的。”
汪子瑜聽到石峻的聲音,突然想到這裡還有可以依靠的老師,立刻抬頭,求助石峻的幫助。
石峻似乎被他盯的愣了下,似乎打算走下來,汪子瑜感覺到一直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動了一下,石峻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停在了樓梯上。
“艸,這表情,他是想殺了我們嗎?”坐在樓梯上的江初禾倒抽一口冷氣。
“啥表情?”汪子瑜順著江初禾的目光看厲冶,可厲冶又埋到了他的頸間。
“先去一下醫務室?你們摔的挺重的吧。”石峻說道,隻是腳步明顯沒有繼續下的打算。
“對,我胳膊疼,不知道是不是摔的,也不知道厲冶是不是摔到哪裡了,我……嗯?”汪子瑜的話音一停。
“怎麼了?”石峻問。
“我胳膊不疼了,是疼的那陣子過去了嗎?”汪子瑜活動活動自己的胳膊,哪裡有剛剛幾乎動都動不了的疼痛,輕鬆的不得了。
石峻的神色很複雜:“你現在能站起來嗎?”
汪子瑜也想站起來,他本來就是跪在地麵上的,身體承受著殘疾發小所有的體重,又被這麼死死勒著,非常的難受。
“厲冶,厲冶,你放手,我背你起來。”汪子瑜拍拍厲冶的後背,可厲冶無動於衷。
“你可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