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現在可以打電話問問,但是現在小冶手上的傷口應該看看。”程虹好幾次擔憂的瞟向厲冶的手,被抓過的床單上都是刺目的顏色。
“沒事,就這點割傷,一會兒就會好了。”汪子瑜剛剛也看過了,自己以前打籃球時候的擦傷都比這嚴重,放著不管自己就會好。
“可以讓小冶和我說說話嗎?”程虹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似乎很艱難的想要找到電話號碼,可依舊慌張的看著他們的方向。
“我……”汪子瑜剛剛想說點什麼,一隻手卻捂住了他的嘴。
厲冶用沒有受傷的乾淨的手,堵住了汪子瑜所有想說的話。
程虹和一直沒出聲的徐朝霞都愣住了,在場的隻有厲冶發出的無法辨彆意義的淺淺的哭音。
汪子瑜握住厲冶的手腕,想要讓他把捂住自己嘴的手鬆開,然而厲冶非常的用力,根本不給汪子瑜扯開的機會。
——厲冶不想讓他說話。
仔細想想,好像從摔倒開始,厲冶到現在除了哭聲就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了。
是不想和人交流嗎?
汪子瑜想了想,放鬆了身體,在厲冶也稍微放鬆了對他的鉗製的時候突然一個翻身狠狠的將厲冶壓在自己的身下。
將厲冶的雙手控製在兩側,汪子瑜幾乎用了吃奶的力在壓製厲冶。
掙紮的力道很大,如果不是因為厲冶雙腿癱瘓,汪子瑜甚至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壓住厲冶。
低頭看著被控製住的厲冶,汪子瑜的眼睛微微睜大。
哇……
看看這張哭的沒有絲毫收斂的臉。
厲冶雖然樣貌很漂亮,但是在近些年汪子瑜總是看到他冷冷淡淡的表情,現在哭成這樣,不僅僅是眼睛,臉頰和耳朵都已經哭的紅透了,泛著水光的眼睛裡依舊不斷的有淚水順著額角滑下去,不怎麼好看,因為不僅有淚水還有鼻水,哪裡有半分厲冶平時的模樣。
汪子瑜看的有些發愣,厲冶也沒有再掙紮,就這麼躺在枕頭上望著上方的汪子瑜,安靜的哭,大概是因為鼻塞,張著嘴在呼吸,也因此忍不住哭泣的聲音。
“媽,阿姨,我感覺厲冶現在可能不太想和人交流,我壓著厲冶,你們先過來幫我把旁邊的玻璃碎片掃掃,能扔的東西都拿走吧。”汪子瑜提議道。
“我去拿掃把。”徐朝霞立刻道。
見到旁的人想過來,厲冶明顯出現了不願意的反應,本來明明已經停止掙紮了,現在卻掙紮的厲害。
而在上方的汪子瑜這才看到厲冶看向其他人的表情。
全然的防備、不信任、憤怒、畏懼,這掙紮的力道,讓汪子瑜覺得與其說是排斥,不如說是在躲避。
汪子瑜可半點也不敢鬆懈,程虹和徐朝霞迅速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