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厲冶,你彆瘋,冷靜冷靜……行行行我屈服,我屈服啊,你隻能扒睡褲,彆扒我內褲!!!”
內褲已經是他現在最後的底線啦!!
平時他也是就穿著條內褲在厲冶麵前晃悠,也不覺得有什麼羞恥不羞恥一說,厲冶似乎也沒有要扒掉他內褲的打算。
汪子瑜被抬起了腿,這個動作莫名怪異,汪子瑜臉都白了。
然而稍微讓自己冷靜一點,去看厲冶,發現厲冶似乎比起哭泣,現在更專注於在他的腿上找什麼。
似乎是在小腿部,膝蓋處,大腿外側,腰胯部,他都端詳了好一會兒,就好像那裡本來有什麼需要他注意的地方一樣。
直到汪子瑜的腿上感受到了一滴冰涼的液體,厲冶又哭了。
他哭的很厲害,和本來已經稍微有些平複的白天的平靜的哭泣不同,這回幾乎是放開了聲音,毫不掩飾的在哭泣。
汪子瑜被厲冶狠狠的抱在懷裡,汪子瑜甚至能聽到厲冶壓抑的哭泣中的破音,那淒厲的,哀嚎著,簡直像是哭他死了一樣。
“你彆這麼哭啊,我還沒死呢。”汪子瑜總覺得厲冶這是在給自己哭墳呢。
到底為什麼突然又情緒爆發了啊。
他的身上難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刻著‘給我哭’三個大字嗎?
不然他這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獨特之處的皮膚,沒胎記沒疤痕,撐死在膝蓋上有些運動擦傷,其他地方他自認為還是很正常的,怎麼可能讓厲冶看過之後直接哭成這樣呢?
從臥室門外傳來了焦急的敲門聲,程虹擔憂的聲音伴隨而來:“子瑜,子瑜,小冶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是情緒爆發了,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汪子瑜大聲回道。
因為厲冶現在在抱著他哭,汪子瑜看不到厲冶的臉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隻是在對方焦慮又強硬的查看他全身的時候,那滿眼的驚慌,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一樣的恐懼,變成了全然的安心,最終放肆的哭泣,這一變化汪子瑜還是捕捉到了。
“能安撫一下小冶嗎?子瑜,拜托你了。”程虹擔憂萬分,可門卻是從裡麵反鎖的,她也進不來。
“我知道。”汪子瑜也很想安慰,但是他雙手被厲冶用衣服捆住,也沒辦法給厲冶來一個安撫的抱抱。
最終汪子瑜深吸了口氣,對已經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厲冶道:“彆哭了,你做噩夢了?夢到我死了?還被分屍了嗎?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胳膊腿都還在身上呢,好的很呢,不然你做什麼夢了可以給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