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禦柱塔·我吃醋了(1 / 2)

虛幻的光影投射到半空中, 組成戴著哥薩克帽的男人俊美的幻影。

不知用什麼辦法將自己投影出來的陀思溫柔的微笑著,雙眼倒映著遼蒼介冷淡的麵龐。

[“давноневиделись, мойдорогойЛордВейдер.(好久不見, 我親愛的維德。)”]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遼蒼介對這個滿嘴毛子話的家夥報以禮貌微笑,說著就想掛電話。

[“等等等等——我錯了親愛的!”]

陀思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急急忙忙的換了字正腔圓的日語。

他稍顯冷漠的瞥了眼羽張迅, 眉心微蹙, 麵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排斥和委屈,[“這不是……有的話不適合被外人聽見嗎……”]

羽張迅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針對, 再看看他望著遼蒼介的眼神, 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所以這是又來了一個情敵?而且身份還相當危險?

他臉色古怪的看了眼遼蒼介, 微微挑眉,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遼蒼介完全無視了俄羅斯病美人的裝可憐, 冷漠無情道:“你搞清楚了,在這裡你才是外人。”

[“怎麼會呢?”]陀思溫柔的看向他, 語氣繾綣寵溺,目光深情如漩渦,[“我們不是最親密的戀人嗎, 維德?”]

遼蒼介微微蹙起了眉。

他扭頭避開了男人深情到黏稠的視線,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反感。

“我們已經分手了。”高挑的銀發男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著, 線條冷硬的側臉充滿令人望之生畏的漠然, “彆再用那個莫名其妙的名字叫我,費奧多爾。”

[“……”]陀思意味不明的沉默著, 好一會兒, 才垂眸啞聲回答:[“沒有的。我沒有同意分手。”]

他在遼蒼介開口諷刺自己之前抬起眼, 固執的緊盯著他孔雀藍的雙眸:[“你以前都是叫我費佳的, 維德。”]

“我沒有親密稱呼一個犯罪者的興趣。”遼蒼介無動於衷的看著一邊。

陀思一言不發的盯著他,扣在一起的指關節微微發白。

[“我們沒有分手。”]他一字一頓的重複著,葡萄紅的雙眼中仿佛有某種情緒在撕裂,[“你不是說過的嗎?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遼蒼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身上的氣息也發生了些微的改變。

“你居然還敢跟我提這個。”

他這樣輕如耳語的說著,緩緩將視線轉移過來,海藍的瞳孔直直的射進陀思眼中,語氣冷靜到令人膽寒。

“如果你真的遵守諾言,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背叛我,我又怎麼會離開你?”

[“——我沒有背叛你!”]

陀思心口一緊,激動的爭辯脫口而出。

遼蒼介用沒有絲毫觸動的眼神望著他,似乎感到可笑,又不帶一絲笑意的勾唇:“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嗎?”

[“……”]

陀思蒼白的嘴唇徒勞的張了張,卻沒能說出哪怕一句辯解。

他看著銀發男人此刻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即使隔著一個屏幕,也禁不住指尖輕顫,手腳冰涼。

沒有溫度,更沒有溫柔,此刻的陀思注視著他那張自己無比熟悉的英俊麵龐,隻感覺到了一種冷。

一種名為遼蒼介的男人從未改變過的,從骨頭縫裡就透出來的冰冷。

“……差不多就彆繞圈子了,費奧多爾。”

幾息的沉默過後,遼蒼介冷淡的轉移了視線,不再去看黑發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設計這些連續事件的目的是什麼?應該不隻是為了跟我打個招呼吧?”

他以雲上仙人一般透徹的目光打量著身後的高塔,唇角慢慢勾起了一個微嘲的弧度。

“讓我猜猜……前幾天東京下了大雨,炸彈就是在那個時候由伊凡安裝的。4號那晚派去接觸無色之王的青年是你用黑客手段洗去了檔案,監控的消除則是靠小栗蟲太郎的「完全犯罪」。”

“而你之所以想除掉黃金之王……不會是為了毀掉石板,從而實現自己那個愚蠢的夢想吧?”

[“……你還是那麼敏銳又縝密。說實話,我本以為這次起碼能乾掉黃金之王呢,你的部門裡真是人才濟濟。”]

被他看穿了全部計劃的陀思臉色微微垂眸,精致異常的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無端惹人心疼。

[“但是……好過分啊,維德,居然這麼嘲笑我的夢想……明明我都沒有對你那從彆人嘴上繼承來的、脆弱不堪的正義多說什麼。”]

——正義?

旁邊一直在靜靜聆聽的羽張迅一愣。

——是指蒼介所堅持的「守護人民」的正義嗎?

——“從彆人嘴上繼承來的”……又是什麼意思?

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疑問一般,虛空中的陀思突然朝他看了過來,葡萄紅的雙眼仿佛能直達他的內心深處。

[“說起來……這位就是遇襲的前代青之王,羽張迅先生吧?真是位耀眼而純淨的人。”]

遼蒼介微微蹙眉,抬手抓住羽張迅的手腕,麵無表情的把他往自己這邊拉:“迅,彆跟這個瘋子廢話——”

羽張迅突然反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他站在與遼蒼介並肩的地方,稍顯冷漠的看著陀思,墨瞳澄澈通透,一開口便直擊重心:

“這位名為費奧多爾的先生,隻會像老鼠一樣躲在幕後,用卑鄙的手段玩弄人心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對蒼介的正義說三道四?”

遼蒼介微微一頓。

[“……哦?”]

陀思微微眯起眼,重新將雙手交疊起來,默不作聲的與他對視著,忽然瞳孔微縮。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為什麼如此眼熟,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羽張先生你……”]

他說到這裡,意味深長的頓了頓,紫紅色的眼眸光華流轉,帶著一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柔感看向了遼蒼介。

[“——與我所知道的一位故人,氣質十分相像呢。”]

“……”

在這一刻,遼蒼介攥著手機垂在身側的、沒有被陀思發現的手,小指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什麼意思?”羽張迅不悅的皺起眉,下意識朝遼蒼介的斜前方走了半步,做出了標準的保護者姿態,“你想說什麼?”

[“……不,沒什麼。”]陀思將他對遼蒼介的維護儘收眼底,眸色明顯的暗了暗。

他轉眼觀察著遼蒼介的反應,但銀發男人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被說中的端倪,依舊高深莫測,冷靜淡漠。

他甚至沒有察覺到陀思的視線,還在盯著羽張迅的側臉。

陀思神色不明的垂下眼,慢慢放低了音量,聲音裡沁入絲絲涼薄:[“失策了,我真該首先把這個人……”]

遼蒼介驀然回過神。

“你幼稚的挑撥簡直無聊至極。”

他語調冷靜的說著,直直的望向陀思的眼底,平靜的聲音給暮色注入寒意。

“彆忘了這裡是日本,費奧多爾。我多年來受到黃金之王諸多恩惠,你敢這麼做,應該是想好後果了吧?”

陀思默不作聲的盯著他,沒有立刻回答。

他詭異執著的、混著癡戀的視線黏稠更甚當年,但被他以深情漩渦鎖定的銀發男人,卻顯然早已對這種病態的愛無感,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絲毫改變。

“多年以前我就能把你送進西伯利亞大監獄,多年以後,你仍舊不會有任何勝算。”

“逃跑吧,彆再出現在我麵前。而且你最好祈禱——”

“——祈禱我沒有那麼快抓到你。”

[“……”]

陀思為他平靜卻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的語氣而沉默著。

然而之後。

[“那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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