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幼儀蒙紅了臉,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說話,“你的手,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不必了,我困你安安靜靜讓我睡。”季玉深的淺笑掛在嘴邊,再把她的頭往下按了按,她才安分起來終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卻是軟玉在懷怎麼也睡不著,想微低頭看看隻能看到她的頭頂滿青絲,才又輕聲道,“幼儀,你睡了嗎?”
隻聽一個軟軟的姑娘嗓音在懷中響起:“沒呢。”
“我睡不著了。”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說,“那天的事你派人查了嗎?還記得什麼?”
“派了暗衛去查但還是沒有線索,那天夜色太沉我沒有注意看那兩個人的臉,隻看到一些輪廓,嗐。”她歎了口氣緩緩道,“玉深,多謝。”
季玉深聞言低笑拍了拍她的頭:“不客氣。其實那日我也看不清那兩人的模樣。”他看著頂賬似在猶豫。
蘇幼儀也不追問,隻等季玉深慢慢說。
“你還記得那日從玉滿樓出來後,見準格爾人驚動了黑馬一事?”
她想了想道:“記得,險些我便成了蹄下魂。”
“是,若是稍有不慎你的命就沒了。還有那夜刺殺我們的兩人,手裡都拿著準格爾短彎刀。”季玉深沉重的說道。
她一皺眉,略感詫異:“會不會是巧合,那夜的人說不定是準格爾的暴民混進來了而已。”
“不會。”季玉深篤定道,“那短彎刀刀鞘上麵有金銀細閃,還鑲嵌著紅藍寶石是準格爾貴族佩戴的。那兩人說話都是狗兒裡的方言口音,手上帶繭確是地道的平民百姓一定是有人授意。”
“你是說保烈的人——”蘇幼儀驚起,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慌忙從他的胸脯上爬起,“那天在月老廟偷東西的人中途自言自語說的就是準格爾話,周圍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可他卻隻針對我,明明有武功卻不跑反而與我糾纏直至你回來!”
好像一切都說得通,又好像一切都自相矛盾,既然來作亂為什麼要留細微的地方當作線索,隻要仔細一看便知道是他們所為。
季玉深沉思片刻問:“你也覺得是保烈吩咐下來的?”
蘇幼儀搖了搖頭:“按走向說是保烈吩咐的,可想了想他的確是沒有理由刺殺我,我與他與敏嬪是無冤無仇的。要說假設有謀反之意,敏嬪如今懷有龍嗣,若是殺了我她定會遭受牽連;而我已經放權給元治退居禦園,元氏江山的根基也不是我死了他們就能動搖得到的。說來說去這些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刺殺的對象不應該是我才對。”
他聽罷給了蘇幼儀一個沒錯他也是這麼想的眼神。
“是,這也是我想的問題。元治並不寵信保烈,可當日他們卻敢明目張膽的在街道上策馬難道不怕事情傳到元治耳朵裡?那次恰恰是沒帶侍衛當夜就有人來行刺,行刺是真的可若是為了逃避懷疑而授意漢人來,為什麼還配給他們短彎刀?偷盜的那位亦是,難不成——”他看向遠處滋滋躍起的火苗道,“不管你死沒死,他們就是想引起元治和你的視線?目的何在?”
蘇幼儀想了想:“等你傷略微好些,我們去找保烈。”
正說著,門外響起腳步聲來,他們立馬噤了聲,季玉深還自覺將被子往臉上蒙住。
原是煙兒:“娘娘,淑芽姑姑與林太醫一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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