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她心裡,從沒有什麼是需要道謝的。但此刻她也是曉得江城侯爺的心性是多少高傲。哪怕這把年紀了還朝她這樣小輩的人叩頭同樣是他的高傲,不能拒絕,不能拂他的臉麵就是對他最大的認同。
所以她隻是笑了笑,不做任何拒絕的意思。其他人也隻是擔憂他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這一大行,隻當不接受了老侯爺定不會罷休,卻不像蘇幼儀那樣想得深層。
等到老侯爺夫婦覺得謝得夠了他才緩緩抬起了頭,上首的人才吩咐道:“世子,還不快快扶起你的父親。”
江城侯世子這才起了身上前:“父親快起。”
江城侯爺望著自己的兒子,從心底衍生出了一絲
些的自豪:這是他的兒子哪怕脾氣不好總是在他麵前示意威嚴,但是這個兒子卻也是這般優秀,是他的回報。
他第一次麵對著自己的兒子露出了笑容,可把世子嚇了一跳。
“好了,客套的事便就放一邊兒吧,今天咱來聊聊家常,打發打發這般閒暇的時日。哀家總關在禦園,也是無聊的緊,今日難得出一趟園子,可彆把時間都費在時間上了。”
一番話說得全場人紛紛笑語來,氣氛還算活躍了些。
不過因是保烈此處隻熟一個白言,加上烏拉爾氏向來內斂,眾人說話他們也不常開口隻是聽著的份,再久一些未免無聊。
而大公主與白言也是急切不得,本是說好了請烏拉爾氏來教學些馬術之類的,偏偏長輩們會錯意如今是以蘇幼儀為首,她說些什麼感興趣什麼,一乾長輩也就跟著應和什麼。
久而久之,蘇幼儀自然也察覺出了些許異樣。季玉深剛巧為她倒茶,她便趁機輕聲問:“這問呢,好像氣氛不太正常?”
他並未刻意回答,而是順其自然為她剝些零嘴瓜果時才道:“首次見麵,自然是以皇太後馬首是瞻,你說什麼他們也就迎合些什麼。”
她像是指點季玉深做事般自然而然道:“那我該怎麼做?”
思及此,蘇幼儀詫異之餘也是有些理解。畢竟是男女人家混雜,輩分年齡不同,指不定是有些話題說不到的,要說應當說些什麼這裡她最大,應當看她的意思沒錯了。
不過這樣一來,肯定是無趣的緊了。
正想著,季玉深將泡好的茶放在她的手裡,嘴裡道:“分開吧,男人家女人家,老一輩小一輩,讓他們自己去找些有趣的,也總比留在這裡相視無言好了多的。”
是這個道理的。
蘇幼儀端起茶杯來吹了吹,抿了一口道:“這般閒坐也是無趣,哀家有個點子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太後都這麼說了,哪裡還有什麼不行的?眾人紛紛附和,特彆是大公主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總有一種莫名好的預告。
蘇幼儀自然也是看到她的目光一下鮮活起來,失了笑去開口道:“不如男女分批,咱們女人一堆也有的聊去,你們男兒家也巧有什麼我們聽得枯燥的可以講講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