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夜晚
當夜,烏拉爾氏一頓安排妥當,為眾人都排好了房間。趙一陽本當回軍營裡才是,可是夜色已晚,讓招待的客人又回去總是不好,因此便是將他留了下來。
女人家夜深過後不過就是一頓閒聊,連同大歡兒隻因敏嬪來這世子府如同歸家,心情大好,不讓她在跟前伺候,反而另外撥了兩個婢女。
隻告訴她道可去其其格軍玩去,多練練鞭法也未嘗不可,亦是收拾了間房出來單獨給她,讓她這幾日痛快的玩就是了,不必老跟在她身邊。
這便是當作回了準格爾,因此也讓她自由幾日,否則今後要關在宮中恐她憋屈了去。
大歡兒感激得險些痛哭流涕,雖說誇張了些,不過按她自己所說便是紅著眼抽著鼻就是離“痛哭流涕”不遠了,惹來一眾人歡笑非常。
男人們入夜沒什麼好聊的,便是比比武功喝喝小
酒。再加上趙一陽雖說是個打仗行軍的,但到底會一些棋術,便是教著兩個異族男人下棋,告訴他們還能陶冶些文人的情操出來。
這一晚上下來也算不得無聊,保烈與鄂麥均是五大三粗的準格爾人,腦子一條線拐不過彎來。於是趙一陽這麼一個啥都不怎麼算好的“猴子”便是在其中稱起了“大王”來。
一時愉悅,加之酒水飲得算多,如廁也就來得極快,趙一陽嘻嘻哈哈的往茅房去,再是回來的時候便在一眾女眷的房門前,聽到眾人歡笑之間還傳來大歡兒的聲響。
便是那“哈!”的一聲將他驚得險些跳起來。
他本是一時鄙夷這家夥竟是一點也沒有溫柔之處,嗓門如此之大,哪個男人娶了她怕不得倒黴死。一時又是疑惑她說了什麼能引得眾人心情大好,便是偷偷摸摸擠在房門前。
隻聽她剛巧便是道:“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緊接著便是咳了咳嗓門道,“從前有一戶姓張的大戶人家,少見有人出入。一日裡頭出來一位血氣方
剛的年輕人,隔壁的鄰居見狀立馬給迎了上去道,‘這位小哥,不知你府裡頭可還招人沒得?我家兒子總是好吃懶做,得找份工才是。’”
她還算是有趣的,懂得儘力去模仿笑話中人的聲音,聽著無故便是添一絲好笑,此刻亦是,她正是清了桑,隨後才是用低沉的嗓音開始說話。
“隻聽那張小哥道,‘一切好說,誰想進我們張府那都得經過我的同意’。那鄰居聽罷嚇了一跳,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小哥。
他看起來那般年輕還以為是那個小廝呢,萬萬是想不到會是個大人物,於是連忙恭敬道,‘難不成小哥是個管家?’”
趙一陽是沒瞧見她停下來後用鬼機靈的眼神環視了一遍眾人才道,“那張小哥便是一本正經道,‘不,我是看門的!’這話將那鄰居氣得倒昂!”
聽了到這裡的時候,故事算是結束,裡頭的一眾女眷紛紛便是笑了起來,連同趙一陽的嘴角邊都是掛起了笑意。
說實話,這實在隻算是個冷笑話,偏偏眾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