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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歡兒在門外躊躇了好一陣,是不是“摘摘花”“除除草”的,一邊兒進進出出的宮人們見她都覺得莫名其妙。直至有人過來見那實在慘不忍睹,簡直是不忍心看下去。
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大歡兒姑姑,您這花草要是再胡來,便是廢了——”
大歡兒經人這麼一提醒,才是低下頭去看了看手中的花草,儘是爛了去,除了摘下來的,那連在花叢中的更是不能看,要是再搞隻怕都死了去。
她一個激靈,嘴中忙忙囔著:“哎呦我的娘兒誒!”隨後便是上手給那叢花整了整,看起來不是七歪八倒的才算作罷。
一旁的宮人隻覺肉疼便是忙忙道:“大歡兒姑姑,您就彆弄了,再弄這花必得死了!”
心中也是哀歎,這姑姑是自己家的,有娘娘疼著,要是其他家的娘娘還不得氣死了,這姑姑也不知道會往哪裡死去。
那宮人便是幫著上去擺弄了一番便是問著:“大歡兒姑姑,您這兩日是怎麼了?瞅著像是心不在焉的,也不見您上前伺候娘娘。”
她一聽幾乎是條件反射道:“怎麼了?娘娘找我了?可是有事要忙?”
“那倒是沒有的。就是問了一下您在做什麼,沒說有要吩咐的呢。”
聽他這麼說,大歡兒算是放下心緒,想了想敏嬪給的日子也差不多是到了,也該給一個回複了。
自那日後,她便算是閉關思慮,主要也是不知該怎麼回話便是不想見敏嬪,偶爾來了也就在門外溜達兩圈,聽聽她逗小皇子的聲音也好。
最開始她是很篤定的不願回去,可是一日下來她似乎也開始想要回去,一是因為留下便是一輩子留在敏嬪身邊,再也沒有回家鄉的機會了。
二是擔憂她失了自由,將來不能與爹娘葬在一塊兒。隻是不願意走的原因又是一個因為不舍獨留敏嬪一人在這裡;第二個又是因為趙一陽——想想再不能見他總歸有些遺憾。
說起來,敏嬪的父親也是狠心的,居然能舍得將女兒隻身一人丟在這裡,見了都覺得可憐得不行。
但是她自認為自己不過是敏嬪的貼身婢女,其他事情她管不著,隻要照顧好敏嬪一切都好。這也算是給準格爾王報恩了,也多謝他多年來處處為自己著想,這個恩她便是報在敏嬪身上了。
想到這裡她便是篤定的往殿中走去,剛巧那敏嬪正也是將孩子抱在懷中輕哄著,時而便是靜靜看著,大歡兒就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
好似是孩子睡著了,敏嬪才是抬起頭,這才注意到了進來已經站有一段時間的大歡兒。
她也不詫異,便是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手中的孩子輕輕抱給一旁的奶娘,便是見那奶娘朝門外走去,應該是睡過去了。
果然是經過大歡兒身旁時,定睛一看是一副酣睡的水嫩麵龐。
就是等孩子出去了,確定不會吵到了,敏嬪才是朝她招招手:“站在門外作什麼?快進來吧。”
大歡兒點點頭才是邊走過去邊道:“奴婢見娘娘
正哄著小皇子誰,怕給吵醒了,因此不敢走來打擾。”